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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的空白逐渐文字被填满，林知知敲着键盘，余光瞥了一眼手机的最新消息。
陈茜再三问她真的确定要办工作室了吗？
林知知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是”
。
“想法是你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反复提问的人也是你？”
她讲了条语音发过去，看到屏幕左边跳出来一个小狗表情包。
【委屈..jpg】
“我是怕我提的建议太没有基础，万一你被我带坑里亏本怎么办。”
陈茜打来今天的第三个电话，话语里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我是完全没问题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林知知按了两下Delete键，自顾自点着头。
“我知道的，本来成本就不高。”
她点击保存，把Word发给了陈茜，“我做完计划列表了，你看看吧。”
听到电话那头爆了粗口，又说她效率太高，林知知抿唇一笑，把手边最后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如果亏本，那富婆你包养我吧。”
她这是玩笑话，陈茜的人品她再了解不过，就算亏本，陈茜也不会让这个本亏到她的头上。
她却没想到对方非要调侃。
眼前的屏幕有些晃眼，林知知把亮度调低了些，听见陈茜在那边咿咿唔唔，小声说着什么。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背着我说什么呢？说话大点声！”
林知知提高嗓门。
客房半掩的门被扣了两下，此时恰好被推开，方才来送过水果的程峪进门，见林知知正在电话，示意他是来收果盘的。
“我说！”
陈茜把嗓子一扯，“你是独立女性，还需要我包养你吗！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家程总吗！
哪里轮得到我！”
“……”
她的声音太大，不仅震到了林知知的耳膜，就连在床边弯腰收盘的程峪都动作一顿。
林知知咬紧了牙。
“你最好是有事。”
她抬眼偷瞄程峪，努力保持着脸上的淡定表情。
“难道不是？轮得到我吗？”
对方不知她那头发生着什么，义无反顾地再次开口，“你家程总也算是个钻石王老五了。”
林知知恨不得当下就把电话掐了，她把手机的音量极速降低，然而却听到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
“她不高兴我养呢。”
“……”
电话两头的人一并沉默了。
“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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