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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峪又消失了，这次没说去干什么。
大概是工作忙出去接电话，林知知垂着眼发呆。
走廊里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味道——早餐、酒精、烟味……
空间里同时存在着咳嗽声、咒骂声、哭声。
林知知抬手在鼻梁处按了按口罩。
“我刚刚问了医生，48小时内需要冷敷消肿。”
程峪不知从何处回到的她身边。
林知知看向他，注意到他拿着冰袋。
原来他刚刚折返回科室，是去问这个了。
对方缓缓下蹲，林知知看见程峪手上还捏着一块新毛巾，他把冰袋包起来，递给她。
“你自己来吧，我怕弄疼你。”
他眉眼稍弯，如同哄孩子，又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触手冰凉，冷气隔着毛巾慢慢悠悠地冒出来，弥在她指间。
对面那人蹲着，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
“抱歉耽误你工作了。”
林知知开口道歉。
程峪闻言一怔。
“工作确实忙，但不因为你耽搁，也没有你重要。”
他颔首笑道。
叫号机器冰冷生硬的声音传来，157号，是她。
脚踝处的紫红彻底弥漫，血点布在淤青周围，很难看。
林知知跳了一步，坐上检查台。
厚重的隔离门缓缓关上，她回头，程峪站在门口。
他朝林知知挥了挥手。
他在门外等她。
眼睫微垂，她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
不出所料，林知知伤得严重，结果显示可能是撕脱骨折，医生说需要静养。
医生给她配了膏药，让她早些回家休息。
林知知怀里抱着几盒膏药，反手去勾肩侧的安全带。
够不着，她把药往腿上一堆，侧了侧身。
左边驾驶座上的男人朝她逼近，先一步抓住了她那方的安全带。
她的动作顿住。
回头，四目相对，周遭的温度仿佛骤然上升。
脚踝处的疼痛不时传来，林知知眯起眼。
“你一个人住是吗？”
程峪帮她系上安全带，与她拉开距离。
一个人……是啊。
林知知抬眼看他，还未等她作回答，程峪再次开口。
“去我家吧。”
他发出邀请，“你这样行动不便，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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