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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裴身心疲惫地和雀燃说：“网友说我们这些年肯定没少从粉丝身上圈钱。”
两人今天奔波了一天，从早晨解约到中午搬家，再到晚上回国，折腾了个够呛，连做饭的精力都没有，好容易能歇下来吃口饭了，却在打开论坛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糟心言论，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饶是许裴心态再好，到这会儿也得崩了。
烧烤摊人多，很热闹，雀燃面无表情地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打开手机看了眼论坛，粗粗扫下来，几乎没看到几句好话，多是骂他和许裴的。
他关上手机屏幕，把手机丢到了桌面上，和许裴说：“别看了。”
许裴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了。
没有人知道那笔违约金是他和雀燃的全部身家。
SEN俱乐部这些年是圈了不少烂钱，但这些钱，就从来没进过他们兜里。
别看他们人前风光体面，身价个个都在千万以上，但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虚的，身价是千万，但那是俱乐部为了防止他们跳槽、防止他们被别家俱乐部挖走才开出来的天价挂牌费。
他们太贵了，没有俱乐部敢买，那么这笔钱当然就进不了他们的口袋。
而他们实际的身价，一直都是当初那份霸王合同上签定的价钱——五十万。
联盟规定的签约时间是四年，这五十万一签也是四年，要不是比赛奖金多，要不是这些年来他和雀燃所在的X战队没少拿冠亚军，他和雀燃光靠那点基础签约费哪能解了约。
这些事他和雀燃没有渠道去解释，说不好听，就算解释了，也会被说成洗白，这口闷气，只能憋着。
许裴叹了口气，喊那边忙的热火朝天的老板：“老板，拿一打啤酒...”
话没说完，被雀然打断了：“干什么？今晚还想吐我床上？”
许裴：“...”
许裴改口：“老板，拿一瓶啤酒。”
老板嗓门洪亮：“好嘞，稍等啊。”
许裴发愁地问：“雀然，咱俩咋办呢？”
雀然没说话，也愁，他从外套口袋里找出烟和打火机，点了支烟。
他和许裴现在这情况确实不乐观，转会期已经开始了，想换俱乐部的选手们已经开始挂牌了，他和许裴现在是自由人，连挂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自己去联系缺人的俱乐部。
但一圈看下来，有夏季赛参赛资格的俱乐部几乎都不缺首发上单和打野。
也不是他和许裴不愿意去当替补，是替补也没那么好当，他和许裴有自己的打法体系，就算是去当替补，也要经历很长的磨合期，如果磨合顺利，那他们还有上赛场的可能，如果磨合不顺利，那他们一整个夏季赛都上不了赛场了，而与夏季赛挂钩的全球总决赛，他们更上不去。
这么一来，半年的时间就算是荒废了。
没有夏季赛参赛资格的俱乐部倒是缺首发上单和打野，但这些俱乐部连上夏季赛赛场的资格都没有，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烟雾弥散，消失在了视野中，雀燃掐灭烟蒂，和许裴说：“现在缺首发上单的俱乐部只有LND，要发邮件试试吗？”
许裴喝完最后一口酒，擦了擦嘴说：“那你呢？”
雀燃：“现在有夏季赛参赛资格的俱乐部都不缺打野，当替补的话可能要多去几家俱乐部试训...”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红了眼眶的许裴，笑道：“别哭，要是连我们都不能接受现状，那我们和赛场的距离就更远了，能当替补也行，只要操作能跟上，就有上赛场的机会，坐替补席总比连替补席都坐不上去要强吧？”
许裴抹了把眼睛：“你是去年的世界冠军，今年竟然要沦落到坐替补席，我他妈，不甘心。”
雀燃安慰道：“总比失去赛场强，不是吗？”
许裴没吭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咱俩一起去替补席也行，你想去哪家试训？我跟你一起走吧。”
倒不是许裴任性，是去LND当首发上单的希望太渺茫了，许裴清楚，雀燃也清楚，希望渺茫不是因为许裴实力不行，而是因为他们的名声太臭了。
名声臭，黑粉多，好的俱乐部对他们避之不及，更别提让许裴去首发上单了。
可能替补席都不愿意让他们坐。
雀燃说：“试试吧，先联系LND俱乐部试试，不行再说。”
见许裴不说话，雀燃又说：“夏季赛在即，LND上单辅助都没有替补，现在满世界的招人，如果单看实力，那首选肯定是你。”
话是这么说，但雀燃其实心里也没底，如果LND不光看实力呢，不光看实力的话，许裴就没戏了。
聊到这里，两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本土赛区的俱乐部都不愿意要他们，那他们就只能找别的出路了。
目前四大赛区是华国赛区，韩国赛区，欧洲赛区，以及北美赛区，这之外，就是外卡赛区。
华国没人要，韩国去不了，去欧洲北美也很难被好好对待，不是坐替补席就是不停的被买卖，这么一来，可能都不如直接退役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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