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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愣了一下，“好生上的掰碎做什么？”
松园努努嘴，眼中全是笑意，“没听咱们小少爷说吗，要免费的糕点。
卖相不差一些，能免费？别看咱们小少爷年岁小，聪明着呢，可不好糊弄。”
小伙计恍然大悟，“掌柜的说的是，我这就去。”
厨房的管事听小伙计讲了要求，立马就反应过来，“是给小少爷的吧？掌柜的也真是宠着小少爷，尽给最好的，一月里多来几回，掌柜的工钱都该全贴进去了。”
边上一个大厨接话道：“你懂什么，掌柜的多有成算啊。
东家就这一个儿子，还是宰相府的公子，日后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一个人的。
趁现在小好糊弄，把人巴结好，日后不知道能得多少好处呢？”
另有个大厨冷笑道：“我看你才是狗屁不懂，才来几天就知道掌柜的什么性子了？我敢说，别说把工钱搭进去，就是把命搭给小少爷，咱掌柜的也不会多一句话。”
“说得好听，世上哪有那么多愚忠的傻子。”
“傻子自然少见，咱们东家那样的大善人更是世间找不出第二个。
若有人在你要饿死的救你一命，还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让你从烂泥一样的乞丐成了人人敬重的大掌柜，却从不拿恩情说事儿，要你愿意为他卖命不？”
“这是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咱们掌柜的最得意的就是松园这个名字，说从了松字辈，就表明自己是夫郎的心腹呢。”
新来的大厨陷入了沉思。
他从七岁起就跟师父学艺做糕点，不知道暗地里下了多少苦功夫才练就了如今的本事。
偏偏原先的东家仰仗他的本事，又瞧不上他一个厨子，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轻慢。
后头东家从别处挖了新的大厨，更是对他百般排挤，他实在受不了才想着另谋出路。
也是他运道好，恰逢沉香居生意红火急需招人，这才寻到了新差事。
因着沉香居给的工钱高，又是汉人开的，他原本还有些担心，怕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段，不敢露头。
现下想来，新东家像是个可靠的，自己不若拿些看家本事出来，也叫他们瞧瞧，乞罨人的糕点一点儿不比他们汉人做得差。
松园以前也在大户人家里头当过差，那个新来的乞罨厨子藏着捏着的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沉香居正经做生意，人家不愿意露头他也懒得管，左右干好干差都是拿工钱说话，倒是没有想到今日这茬会叫那乞罨厨子变了心意。
现下松园也全然想不起这些，满心满眼都是他家小少爷。
“这些糕点可够了？卖相是差了些，味道应当不影响。”
小崽子高兴得不行，“够了够了，多谢松园叔叔。”
“不用谢。
不若就在铺子里吃吧，桌椅都是现成的。”
小崽子哪里是能安静坐着的主儿，摆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们去外头吃。”
松园还待再说什么，那些小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叽叽喳喳高兴了半天后就裹着小崽子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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