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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言一怔，有点儿难过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江蕾吃着面，“抱歉，没有好消息。”
阮清言眼里的光暗淡了一点儿，低着头下着决心。
江蕾听到她说：“姐姐，我觉得我有必要花更多精力投入自己的事了，现在得赶紧找投资，所以助理的事……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辞职申请。”
空气安静了几秒。
“好啊，你辞职成功了，阮清言。”
江蕾拍拍她的肩膀，像在提携她。
阮清言又想哭又想笑：“哼，早就发出新的招聘启事了吧！”
“答对了。”
江蕾一脸赞赏阮清言的表情，“多亏你靠谱，要离职提前告知了，让我能无缝衔接。”
阮清言沉默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一年之约仿佛隐形的魔咒，随时随地压迫着她。
江蕾见她焦虑，安慰道：“上次说好了啊，人走茶不凉，我会留意有意向的投资人的，你们没经验、没渠道、没人脉、没担保的，找个投资真的挺难的。”
阮清言：“姐姐，不麻烦你了吧，你这么忙，投资我们自己找。
如果是好项目，就会找到好投资的，对吧，姐姐？”
阮清言又重复了一遍上次的问题，这次江蕾没立即回答。
阮清言不安地捋着头发：“我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很艰难……”
江蕾放下筷子，沉声道：“你也知道啊，所以我还是留意着吧，不费事。”
阮清言感动地点头：“嗯。”
这次阮清言出办公室，是江蕾送出来的。
等电梯的时候，江蕾捏着她的脸说：“清言，要开心啊！”
阮清言被捏得口齿不清：“好……”
从江蕾的公司一出来，阮清言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的空当，便拿起手机编辑消息：“大家报一下最近有空的时间，我们得马上开会，说找投资的事了。”
“哦，这次开会，把白雨檬介绍进来。”
消息一发到创业群里，阮清言就把手机按灭揣进了兜里。
她不知道多个白雨檬，团队会变成什么样，她不要去想。
坐上公交车之后，她头靠着透明的车窗，看着待了快三年的城市，心里泛起波澜。
人和城市也是有缘分可讲的吧？她在首城遇见了江蕾，江蕾那么好，那她和首城也算是有缘分吧？
以后这城市遥远的楼宇里，会有一盏属于她的灯吧？
汉博男生宿舍楼，走廊尽头有扇窗户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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