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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懂。”
沈明远喃喃道，“我母亲当年也这样劝我父亲：‘记住才是爱。
’可她不知道，正是这份记住，害死了她最爱的人??她日夜呼唤亡夫之名，导致他的灵魂无法解脱，最终堕入疯狂，亲手杀了她。”
我如遭雷击。
乳娘……是被她丈夫杀死的？而那位丈夫，正是因为被她过度执念牵引，才迷失心智？
难怪她临终前写下“锁”
字。
她终于明白，有些记忆不该打开，有些门，一旦推开，就会引来深渊。
“所以你恨‘归源行动’？”
我问。
“我不恨行动。”
他说，“我恨的是你们无知的善良。
你们以为点亮一盏灯就能照亮黑夜，却不知黑暗早已有了眼睛，正等着扑火的飞蛾。”
战斗爆发。
觉醒者们合力压制傀儡躯体，林晚破解系统核心，雪儿则试图唤醒被困意识。
我在混乱中逼近沈明远，刀锋抵住他咽喉：“结束吧，你母亲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你还不知道吗？你脖子上的胎记……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我浑身僵住。
他继续道：“她是你的亲祖母。
你父亲早逝，她把你托付给国家机构，自己隐姓埋名，只为阻止我父亲的研究继续祸害人间。
可她没想到，我会继承一切，包括她的能力??感知遗者之声。”
我脑中轰鸣不止。
原来如此。
难怪我能读懂古语石子，难怪桃树对我回应最深，难怪乳娘教我的每一个字都藏着密码……我不是偶然卷入这一切，我是注定要走完这条路的人。
“放下武器。”
我说，收回刀，“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
“让你的母亲回来。”
我直视他双眼，“让她亲自告诉你，是否该继续恨下去。”
他愣住。
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第九颗石子，用力砸向地面。
碎裂声中，光芒迸发。
乳娘的身影缓缓浮现，依旧是那副慈祥模样。
她走到沈明远面前，轻轻抚摸他的脸：“阿远，妈妈回来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又缩回：“你不是她……你是假的。”
“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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