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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全学文声音不明显地颤抖着，但仍不忘维持良好的品质，给予真诚的回应，“那我明天早上去，去吃二食堂的抄手好了。”
……
至此，三个人已经全部问完了问题。
一切顺利。
舒白刚打算松口气，毫无预兆的，手被那股力量控制着再次移动起来。
笔尖移动的速度很慢，最后，停在字母s上，开始画圈。
一圈，两圈……
舒白脸色煞白，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们刚才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照课程给的提示来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别放手！”
季衡低声道，随即快速念起送仙的咒语。
舒白全学文见状立刻也跟着他念起来。
跟教室里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片刻都不敢停的咒语相比，画圈的速度始终不紧不慢，那个掌控着他们的力量似乎正在恶趣味地欣赏着他们垂死挣扎的狼狈姿态。
舒白手心渐渐渗出冷汗，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握不住笔了。
终于，纸张即将被划破的前夕，三个人画圈的动作猛地顿住。
纸上原本写着字母s的地方，此刻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扭曲的黑斑。
舒白盯着手中的笔，一动不动，敛声屏气，季衡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也在不自觉地加重。
眼见着舒白和季衡都没有动，全学文就更不敢动了，三个人就这样保持着问问题的姿势蹲在桌边。
约莫过了半分钟，那股无形之中束缚着他们手部的力量消失了，随即——
咔哒。
教室门，开了。
舒白眼睁睁地看着烛火在没有人去吹灭它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均匀地朝内缩小，直至熄灭。
教室里再次陷入黑暗，三个人悬着的心却重重落下。
舒白仿佛刚从水里挣扎上岸般，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流尽，软软地朝一边倒去。
季衡及时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握草！”
没有人接的全学文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太t刺激了。”
舒白没有靠着季衡太久，力气稍微回来一点之后便坐直了身体。
三个人沉浸在刚才突发事件的余韵中，心跳久久不能平静时，
滴——滴——
季衡的脸被闪烁的红光映亮，他的手机响了。
舒白看向全学文：“你是最后一个进楼吗？”
全学文：“是呀，我当时在拆窗户离得最远嘛。”
随着金属骰子落地的清脆声响，舒白的注意力又回到季衡这边。
季衡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了19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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