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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略显尴尬地看了看旁边的人，答应后埋着头匆忙出去了。
未子不用助理看她，也知道这话是在说自己，没好气地冷笑一声：“别拐弯抹角了，我以后又不会再进你办公室。”
陈意皱着眉解释：“不是在说你。”
“那你在说鬼吗？这儿就我一个人。”
“她们总让女艺人随便进来，我只是刚才顺口，你别自己对号入座。”
陈意难得用一个成语，然而遭到未子的无情嘲笑，“您真有学识。
只有您知道什么是对号入座，我可不知道。”
陈意烦躁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不纠结这个问题，接着刚才的话说：“挖你的公司给什么待遇？”
“就一个。”
“什么？”
未子意味深长地微笑说：“公司里没有温琳。”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看着窗外，嘴角一勾，侧面看起来笑容有点邪气，好像还有心情开玩笑，但情绪已经在爆发边缘打转：“你是我公司老板娘吗？还要管公司签什么艺人。”
“我不管你公司签什么艺人，我是希望你在温琳这件事上能有底线。
这样一个曾差一点儿就毁掉我事业和名誉的人，我该怎么和她成为同一公司的艺人？你能忍吗？我不能忍。”
“她说以后不会那样。”
未子歪头失笑，想唾他一脸口水。
长发因这个举动从耳朵后散滑落，卷曲的弧度衬着雪白的面庞，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下美得不真实：“她说什么你都相信，但是麻烦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算了，那太为难你。
签字吧，违约金我的新公司会和你们协商的。”
“不是，苏观音，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陈意手一下握紧，忍无可忍，语气虽然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压得很冷静，不像是发火。
他甚至忍住习惯性想要一拳砸桌子的动作。
只有他忽地抬头盯着她的眼神，非常复杂而沉重，带着莫名其妙的愤怒。
“我他妈明知道你瞧不上我，连我帮你出气你都觉得丢人，但我还是一样捧你，想跟你说话我也忍着，然后看着你跟那——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要怎么考虑你的感受？温琳她怎么样也威胁不到你的待遇和地位，干什么总把她放在眼里？”
因为我就是冲着她来的……
未子心中这样想着想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前面的话才是重点——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听起来是在说她狼心狗肺，顺便把温琳撇得干干净净，好像是她总跟温琳过不去一样。
这人怎么讲话这么难听，明明他也真的挺心酸，可是竟然能丝毫不引人同情，反而更加生气，也是挺能耐的啊。
“要你管。”
未子冷笑着一句话把他堵回去，不想听他讲话。
陈意久久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有种伤人的侵略性，未子便故意不看他。
于是他点点头，收回目光，站起来拿着申请表坐到办公桌后的沙发椅上，打开抽屉，找了支笔直接签字。
因为逆光，从未子的角度看过去，陈意笼罩在浓重的阴影之中，侧面轮廓带上了冷峻的意味。
“给你。”
他走过去，把申请表递给她，淡淡地笑着说，“你的书影视化已经启动了，拍完电影再走吧，不然不好处理。”
未子想了想，勉强答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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