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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方便吗？”
娜娜看着回转身来的金煜问道。
当然她只是问一问，如果她真信奉那温良恭俭让，那她一开始便会先问过他今天是否方便，她不在乎，但她在乎他怎么回答，不管今天请不请她吃饭，能不能请她吃饭，她在乎他的回答。
“方便。
想吃什么？”
他眼神温柔，这样爽快的回应让娜娜感到意外，那个从前总是想方设法避免和她产生关联的金煜呢？她还在想他今天会以什么理由拒绝她，将她推开，现在如果他要这样做，绝对比以前要方便多了。
“吃你做的。”
pushtheboundary...她想，他设定的关于他们之间的界限，如今在哪里？她也想知道。
“嗯……”
他皱了皱眉，但却不是因为感到不悦，“那得先去趟超市了……家里冰箱里可以吃的可能不多。”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但十分认真地回答，这下轮到娜娜震惊，他今天怎么回事？！
不是一直把我当瘟神吗？
“行。”
娜娜虽心中震惊，但脸上丝毫不露怯。
“走，我开车。”
他先往前走去，几步之后又回头确定娜娜有跟在他身后。
他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耐心地在傍晚拥堵的车流中走走停停，娜娜不时好奇地打量着他，他的反常让她疑惑，难道是因为今天的活动？不至于，几个小时不至于让他的态度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况且，活动前见面时，她已经感觉到他与从前大不一样。
现在的他，会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直视着她，那目光坦诚不讳，大胆热切。
“冷吗？”
他侧过脸看着露着手臂的娜娜。
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着急到走廊堵人，换下来的裙子鞋子和外套都落在了化妆室。
她不置可否，叹了口气。
他趁堵在长长的车流中时解开安全带，把原本放在后座的西装外套拿过来递给她，“先披着。”
语气周到又得体。
娜娜默不作声地拿起他的外套，直接盖在自己身上，没有他的体温，却有若有似无的，就像她脑海中幻想般的，关于他的身体的信息。
当车子终于驶出拥堵路段，朝超市的方向去时，娜娜的心情莫名随着快起来的车速紧张起来。
他专注开车，神色未变，从刚才把外套递给她之后便一直没再讲话，没有寒暄，没有闲聊，也似乎没有对身边这个人的好奇。
娜娜看不透他，她从来看不透他，他像深海，像密林，目不可测却令她难以抗拒。
他那么自然地和她相处，像对待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像两人之间的那段空白从未存在。
他问她想吃什么，听完便将菜放进购物车，放之前还不忘挑拣一番；她穿着他的西装外套，走在他身旁，任谁看都像是一对相处日久的爱侣，正一起为今天的晚餐采买。
两人的光鲜靓丽，那十分搭衬的氛围，不时引来或好奇或艳羡的目光。
娜娜必须承认，这是她最享受别人探询的目光的一次。
他的家干净整洁得几乎有些空旷，若不是厨房器具一应俱全，她甚至感觉这里就像没人居住，他也觉出了娜娜的疑惑，带着笑意解释道，“我常出差，很少在家住。”
他把领带解下，从娜娜手里接过脱下来的外套，“我去换下衣服。”
“不用，就这样。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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