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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看着他略微皱起的眉头，大好春光，她只想和他一起好好享受这一刻，她不打算再追问下去。
“那，另外百分之十呢？”
她语气轻松，像是要等他一个玩笑的说法。
可他的神情却看不出半点玩笑，“它够远。”
李潇潇温柔地看着他，这个总是不愿意把话说透说完，却令她无比信任的他。
“只是你怎么没考虑过S市？离得近，你从小在那边长大，很熟悉。
好学校也很多，裴娜娜不是打算去S市吗？再加上……”
他一口气列出许多条理由来，却又突然收声。
“再加上我爸也在，对吧？你是不是猜我一定会去S市？”
连理由都想得这么充分。
“也不算一定，大概率吧。”
说着侧转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环着李潇潇，“所以，为什么不是S市？”
“理由和你的一样，够远。”
她避开凌宇的注视，目光越过城市上空，投向远方如烟的无尽群山。
想起过年时，她看到的妈妈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钻戒。
“我的理由可是你。”
他半开玩笑道。
“那我要是去S市呢？”
她转头看着他。
“那我也……”
他故作楚楚可怜样。
“什么呀？！
这不就不够远了吗？”
李潇潇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
“但是你在呀？”
“我的男朋友这么粘人吗？”
她抿嘴，笑看着他。
他却眼睛一亮，忽然语气恳切地说，“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你这么粘人？”
李潇潇好奇为什么他非要她重复这句话。
“不对。
完整的。”
“我的男朋友这么粘人？”
“再一次。”
“我的男朋友……”
“再……”
她笑着去捂他的嘴，“你语气不要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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