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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呆若木鸡的抬头。
看到了那云海两神通的胸膛被一桿长枪硬生生的贯穿。
血流如注。
生机湮灭。
他看到了那云海剑修的坦然，和欣然赴死。
看到了这一支青池铁骑统领脸上的漠然和阴毒。
似有所见...只见那青池统领缓缓转头，露出半幅面具，还有凉薄的双唇，和那双阴冷的眼。
似乎是相视...
那人骑马...越过了他。
开始绞杀周围的云海道兵。
世间百態在他眼中流转。
头顶的大战使得天地震盪。
可是他...听不到了。
忽然...他猛地转身，看到了尸堆之中一双手。
那双手上还套著一个戒指。
那是...他的手。
杨清起先是愣住，隨后想通了什么关卡，摇头苦笑。
“身若蜉蝣窥天地，性命只得真修半日閒。”
“井蛙跃池眺青天，方知命如螻蚁似浮萍。”
“寒门人，农家子，状元郎，乞丐儿，何人不羡修仙超尘人世间？”
“又岂知...又岂知...我为鱼肉，我为蜉蝣，我为螻蚁，我为井蛙，我为浮萍。”
“命难自己。”
“命难自寻。”
“命难自控。”
“命难自製。”
一双铁靴踩碎了那戒指...他忽然笑了。
“那是我，那原来是我？那竟然是我？”
“我...”
“死了？”
转身，看著铁马踏破寒霜，杨清的声音在风中腐朽。
“夜阑臥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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