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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重印全部藏经,则有上海频伽精舍翻印日本弘教书院之小本《大藏经》;商务印书馆影印日本之《续藏经》及《汉满蒙藏四体大藏全咒》。
近又有朱庆澜、叶恭绰等,在上海集合团体,影印宋《碛砂版大藏经》。
是亦社会方面,热心佛教者日多,故能有此成绩也。
民国以来,佛教所以有兴盛之曙光,其动机不外三端:(一)清末中外交通,西方学术输入;科举废,学校兴,学者思想解放,不复拘拘于儒家一孔之见;对外来科学,固喜从事研究;而对古来相传之学术,亦多为之整理;有文艺复兴之现象;(二)佛典单本之流行,得之较易,唤起学人研究之兴味。
(三)元年至今二十余载,战乱不息;民生因苦痛而觉悟,遂皈依佛教,以求精神之安慰;故有革命时善战之军人,亦一旦屏弃万缘,祝发入空门者。
有此三因:故南北各省佛教,一致勃兴,是不期然而然之潜势力也。
(七)敦煌石室唐人写经之发见
清光绪二十五六年间(己亥庚子);甘肃敦煌之千佛洞石室中,发见唐人写经,中多宋元以来未见之经疏;亦佛教史上重要之事实也。
千佛洞,在敦煌县东南三十里鸣沙山下;有三寺,俗称上寺、中寺、下寺;上中两寺皆道观;下寺为僧刹;寺之左近,有石室千余;由唐迄元,皆谓之莫高窟,俗呼千佛洞。
昔人就洞中塑佛像,并镌壁画;其用意盖与大同云冈石窟、洛阳龙门之造像相同;非为藏贮书物也。
惟有一洞,其中全贮古书,乃西夏兵革时所藏;壁外饰以造像,故人皆不知其为藏书之所。
迨清光绪己庚之际,缮治石室,凿壁而书出,由是稍稍流传于世。
丁未、戊申,英国人斯坦因、法国人伯希和,先后游历至此,得六朝人及隋唐人所写卷子本书,各数千卷;并雕本石刻多种;运回伦敦、巴黎。
我国人闻之皆惊异,学者多注意及之,因石室所留者,尚近万余卷;其中唐人写经,居百分之九十五;当时学部遣人前往取回,存于京师图书馆;运回时复经盗窃,散归私家者数千卷;今存于图书馆者,八千余卷而已。
迨民国七年,范源廉重长教育部时;蒋维乔建议,聘请江杜,入京师图书馆,专任校勘佛经之职,为时二载,而得藏中未有之《大乘稻芊经随听疏》、《净名经集解关中疏》两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皆希世之秘笈也。
江杜跋《随听疏》云:“曩闻敦煌经卷中,有《稻芊经疏》,为《大藏》所佚;心向往之久矣。
既入馆,亟取阅之;芜乱讹脱,几不可读;为之爬梳剔抉,排比联缀;并取重复之卷,互勘异同;亦有援据他书,以校补者;积八阅月之久,录成一卷;仍阙首尾,会傅增湘新购得一残卷,所阙佚文,悉在其中;于是千年秘著,遂成完书。
然此疏所依之经,亦非《大藏》译本;复于八千余卷中,穷搜遍觅而竟获之。”
其于《净名经集解关中疏》亦然;偶得一卷,无首无尾;亦向八千余卷中穷搜之,苟得文义相类者,为之联缀成文;费时经年,竟得成书;是可见缀残补阙之不易,而秘笈出世,于佛教上有甚大之影响也。
江杜叙此书云:“考诸载记,鸠摩罗什,当后秦姚兴时,译经长安;弟子道生、僧肇、道融、僧叡称关中四圣;什公既道行超世,高足弟子,又皆一时龙象;故所译经,文词畅美,义味渊涵;观此重译之《净名经》,可以见矣。
传称四圣著述甚富;意其时什公师弟,必皆有经疏行世;逮唐沙门道液,乃搜集关中诸疏,与自作之科解,汇为一编;即此书是也。
观其标题,盖谓此为会集众说兼有科解之关中疏,以别于旧有诸本云尔。”
又跋云:“夫发挥经旨者,固推隋唐造极;而关中师弟,实导先河;关中述作甚富,而其学之留存于世者,独备此编;书最古,文最备,是为瑰宝,亦奚待言。
然閟之千载,而独现于今;意者其为含宏光大,遍沾法味之征也欤。”
观此:则此二疏之价值可知矣。
又著《大乘稻芊经随听疏》者,为沙门法成;法成之名,不见于传记;其《稻芊经》之本文,亦不知谁译;可知古德著述之散失,并其名亦湮没不彰者,往往而然。
北京刻经处所刊《心经七译》中,有敦煌石室本一卷,其端题“国大德三藏法师沙门法成译”
;惟无年月可考;其译例与玄奘相近;殆与著此疏者,是一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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