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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蔷薇花又枯萎了许多白色花瓣在慢慢失去水分。
周衍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去换水浇花，只是任由它枯萎，没有试图去挽救它。
手机铃声响起，秘书说：“周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周衍眉梢动了动，“什么东西？”
“今天不是要去扫墓吗？”
闻言，周衍微滞。
他忘记今天是给沈蔓绿扫墓的日子。
每个月他会定期给沈蔓绿扫墓，这么多年没有一次忘记过。
但这次他忘记了。
大概是最近太忙。
他捏捏太阳穴。
将鲜嫩的白色蔷薇花放到墓碑前，周衍一瞬不瞬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里。
从前他来这里会和她说很多话，但这次他吐不出只言片语。
只默默地站立着。
照片里沈蔓绿笑靥如花。
渐渐地，沈蔓绿的面容开始虚化，渐渐变成另一张脸。
周衍愣神。
直到冰凉的雨水唤醒他的神识。
他仰首，灰蒙蒙的天际漏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许盈虚望着窗外的雨，忽而接到路一阳的电话。
路一阳说过两天是他爸的生日宴，他邀请她去他爸的生日宴。
许盈觉得不大合适，她以什么身份去？她还没资格去参加老板的生日宴。
路一阳却说：“姐姐，我们算是朋友吧？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你来。”
许盈还是不大想去。
路一阳转移话锋，“之前你说请我吃大餐，我不吃大餐了，换成你来生日宴好不好？”
许盈：“这……”
“姐姐，答应我好不好。”
想起少年气喘吁吁地给她送去的热汤，还有房间里那温柔芬芳的花束，许盈踯躅半天，终于松口，“那好吧，谢谢你的邀请。”
宴会那天，路一阳早早地就在外面等着，一见许盈下车，他就一阵风似的飞过去。
站定看清楚许盈后，他呼吸一窒。
许盈只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红色礼裙，波浪卷下干净利落的红唇，没再多加缀饰，既简约又明艳动人。
路一阳喉结滑动着，“姐姐，你来了。”
他穿着白色西装，还有带着精致的领结，少年人的挺拔与俊朗显露无疑。
许盈扫视他几秒，把带来的礼物递给路一阳。
路一阳接过礼物，带着她进去。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音乐缭绕。
许盈看到了报纸里新闻里经常会出现的社会名流，还有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的明星。
想了一想路正东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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