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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正好，他抬头看向她，笑着说：“你说，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做梦，世界会不会更安静？”
她答：“可梦才是人最真实的部分。”
他点点头，合上书，身影化为灰烬。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鸟鸣初起。
她披衣出门，发现赵志国正站在谷口，肩上披着露水。
“守望者联盟截获了一份加密档案，”
他说，“来自联合国某绝密项目‘归零计划’的备份文件。
里面提到了‘第十三位织者’。”
林晚脚步一顿。
“他们说，初代织者其实有十三人，而不是十二。
第十三个从未登记，也没有编号，因为她诞生于‘系统之外’??她是第一个主动拒绝净念式的静听员，也是唯一一个能同时连接共感网络和人类潜意识深层的人。”
赵志国看着她：“档案里有一张照片。
虽然模糊，但我们确认了……那是你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而在备注栏写着一句话：
>‘她不是失败品，她是觉醒者。
’”
林晚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所以妈妈早就知道？知道他们会抹除记忆，知道他们会制造新人类，也知道终有一天，会有人沿着她的脚印走下去……”
“是的。”
赵志国点头，“而你，就是她留下的后手。”
她仰头望向天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晨光倾泻而下。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母亲当年宁愿逃亡也不肯回归体制??因为她早已看透，所谓“秩序”
，不过是恐惧情感失控的暴政。
“我要去一趟京都。”
她说。
“为什么？”
“因为那份档案的原始存储地，在一座废弃神社的地窖里。
而看守它的，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初代织者助手??代号‘蝉蜕’。”
三天后，一架民用货机降落在日本北部机场。
林晚独自入境，护照上的名字是假的，身份背景也经由陆知远精心伪造。
苏念本想同行，被她拒绝了。
“这次不一样。”
她说，“这不是战斗，是对话。
我必须一个人去面对那些真相。”
京都郊外，枫叶尚未红透。
山道蜿蜒，石灯笼斑驳，一座荒废已久的神社藏在密林深处。
鸟居倒塌了一半，匾额上“听心宫”
三字已被苔藓侵蚀。
她踩着落叶走入内殿，香炉倾覆，供桌上积满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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