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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知道，莫顿现在活著的唯一意义，就是復仇。
而现在，方文突然告诉他——有办法让他死去的家人重新回来。
哪怕理智不信，哪怕希望渺茫，他也像疯了一样想要赌下去。
“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明明让你拿了三千万。”
“按理说，就算马特发病，有这笔钱，也足够治好他。”
“那你们……为什么还会落到韩策手里？”
莫顿心中一震，猛地偏头看向方文。
他胸腔起伏，语音合成器低鸣震盪，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原来你那天在武馆真的看到马特在未来会发病！
！”
那冰冷的合成音中，此刻却透出无法掩饰的惊异、不解，甚至……愤怒。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顿脚步骤然一顿，他猛地发力，金属掌甲死死扣住方文双肩，仿佛要將他整个人碾碎般提离地面。
战甲內部的动力肌纤维震颤鼓动，巨大的压迫力沿著肩骨一路传导至胸膛，方文只觉胸腔一紧，喉咙泛甜，剧痛如潮水般席捲而来。
尖端武道战甲，在近战状態下可將一拳力值放大至常人的七到八倍以上，隨便一握，就足以让钢铁变形，更遑论血肉之躯。
可方文却没有挣扎，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未发出。
他只是那样直视著莫顿，眼神沉静，声音平稳得仿佛事不关己。
“我那个时候说了，你会信吗？”
空气仿佛凝滯了一瞬。
莫顿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下一秒，他猛然鬆开了手。
方文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落地，膝盖一软，险些跪倒。
他咬紧牙关，强撑著站直，没有吭声。
“你……说得没错。”
他终於低声开口，电子合成音此刻带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喑哑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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