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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美看着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凑得更近了，眼睛狡黠地转了转，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好奇，压低声音问，“你说，这小子下午会被真田君修理得有多惨？”
绘梨终于抬起头，对上好友那双闪着光的好奇眼眸。
她当然知道芽美近来颇有微词，因为自己总在放学后指导切原，占用了她们一起回家的时间。
若不是芽美看出她因重新接触网球而渐渐打起了精神，不再那么沉郁，恐怕早就对那个海带头小子摆脸色了。
绘梨长长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切原在球场上被彻底碾压的凄惨画面。
“大概……”
她声音干涩地回答，“会非常、非常惨吧。”
下午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窗户，在走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绘梨抱着笔记本站在人群外围，听见周围兴奋的窃窃私语。
“听说那个一年级生要给副部长下战书？”
“真田君会应战吗？”
“柳生学长刚才说，副部长已经往网球场去了……”
芽美轻轻碰了碰绘梨的手肘：“你真的不去阻止他吗？”
绘梨望着窗外那个正大步流星冲向网球场的海带头身影，轻轻摇头。
笔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痕迹——那是她今早才为切原设计的新训练方案。
“有些教训，必须亲身体会才能记住。”
球场上，切原赤也正站在真田弦一郎的对面。
与身形挺拔、面色沉静如水的副部长相比，切原那紧握球拍、微微弓身的姿态，虽然充满了战意，却更像是一只对着山岳龇牙的幼兽，显得格外不自量力。
幸村精市披着外套站在场边，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柳莲二则闭目记录着什么，平静的氛围更反衬出场内的紧张。
“太松懈了！”
真田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响起，甚至不需要提高音量，就让周遭的嘈杂安静了几分，“你以为凭借几天的练习，就有资格站在这里了吗？”
“少瞧不起人了！”
切原大声反驳，但握着球拍的手指关节却因用力而泛白，“我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比赛在一种极不平衡的态势下开始。
真田甚至没有脱下他的正选外套，仅仅是基础的发球，那凌厉的速度和精准的压线，就让切原狼狈不堪地左右奔跑。
几球下来，虽然切原还是不敌真田，但场边观战的幸村精市，唇角却渐渐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很有趣。”
他轻柔的声音响起，引得身旁的柳莲二侧目。
幸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切原移动的身影，那双紫蓝色的眼中流露出纯粹的欣赏。
“精市，你在看什么？”
身旁的柳莲二轻声问道。
幸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切原在场上奔跑的身影，语气温和却笃定：“莲二，你看那个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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