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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嘉愣了愣：“对谁表白？陆忱吗？”
“别说晚上了，要不是开学第一天没特殊情况必须报道不然开除学籍，谁能在学校堵到他啊？”
宋清沅慢慢从过往的记忆中抽离回来。
柳遥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说，我喜欢你。”
陆忱出声打断她，声音很淡，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我拒绝过你了。”
“我知道，”
柳遥笑了笑，“但两年了，你身边从来没出现过其他女孩子，我总想着万一我还有机会呢？”
“只是，最近我好像感觉到了你的不同。”
“或许我是真的没机会了，但我想再努力一次，就不遗憾了。
让我说出口吧，好吗？”
陆忱沉默着。
柳遥顿了顿，很认真地说道：“陆忱，我还是喜欢你。”
陆忱淡淡地说了声“抱歉”
。
柳遥没有意外，连笑容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点了点头，轻声问道：“所以，你每年比赛都会带着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儿，就是清沅对吗？”
那是她第一次作为LPL官方主持前往世界赛，一路上恰好和IFN同行。
那年的举办地在欧洲，他们落地没多久，刚换了点那个国家的现金，路上就遇到了小偷。
好几个人的包都被无声无息地拉开。
那是柳遥第一次看见陆忱脸上出现不一样的神情。
像是慌张，又更像是害怕，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他毫不犹豫地把背包直接放在灰扑扑的地上，蹲下身在夹层中翻找出一个卡包，打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从中小心拿出了一张照片，夹在手心，双手合十抵上额头。
柳遥匆匆瞥到一眼。
那是一张陆忱和别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孩子穿着学院式校服，齐刘海，黑长直，和陆忱并肩站着，衣袖轻轻贴在一起，笑得很乖也很甜。
陆忱身体微微一僵，眼睫低垂，在眼下落成一片阴影，看不见其中的情绪。
许久，他低声喃喃道：“……十年。”
柳遥没有听懂，轻轻“嗯”
了一声，尾音上扬。
陆忱抬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她，十年了。”
柳遥恍然，脸上的笑容中多了几分释怀。
而墙后的顾清嘉一脸震惊地转过头看向另一当事人。
宋清沅缓缓垂眸，抿起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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