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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
他靠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将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再寄人篱下。”
许佳萍盯着那份合同，心跳急促。
她清楚地知道，签下这一份协议，就是一条不归路。
但她也明白，留在王启明身边，等待的，只会是无尽的恐惧、逃亡、贫困，甚至连累思雯一同葬送。
她不能接受。
绝对不能。
凉介见她犹豫，笑着补刀：
“你应该感激我，许小姐。”
“我给了你一个重生的机会。”
“而不是像他们——”
他伸手指了指窗外东京无尽的夜色，声音低沉森冷：
“像那些被正义和理想活活吞噬的可怜虫，连尸骨都留不下。”
许佳萍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拿起了笔。
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在心底碎裂的声音。
但她没有回头。
不能回头。
她安慰自己：
——这不是背叛。
——这是生存。
凉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伸手，温柔地为她倒满一杯新的红酒，举杯：
“欢迎你，许小姐。”
“从今天起——你是自己的人了。”
许佳萍颤抖着举杯，和他轻轻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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