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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明问。
那人没有回答，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不该知道的太多。”
他缓缓转身，招呼几人离开。
王启明站在黑暗的厂房里，望着远去的车灯，忽然明白——这一切，不是凉介，不是警方，也不是帝国集团。
而是她。
高桥。
她知道他不会停下，所以才用这种“威胁伪装成警告”
的方式，替他挡下一枪——还不让他知情。
王启明鼻尖一酸，忽然觉得胸口发闷。
她还是在默默地保护着他。
可他不知道，她还能保护他多久。
深夜时分，安崎在家中复盘着一天的所有线索。
桌上摊开的是她打印出来的那份调令列表。
她把每一项授权的起始时间、覆盖范围、转出路径一一圈出，再用红笔标出重合交点。
她突然发现，有两份调令的“流向”
重合时间与王启明那次在靖河被偷拍的时段几乎重合。
她掏出那张偷拍照片的复印件，对比时间戳。
重合精确到分钟。
她的心顿时一凉。
她终于可以确定——警方中有人利用官方调令权限，替帝国集团提供监控支持。
她不敢再多想，只是颤抖着拨出一个安全联络号码。
通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王启明，照片，是从警方系统里流出的。”
那头静默一瞬，传来他的声音：
“我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我们，怎么办？”
她问。
王启明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让他们先动手。”
东京这座城市的心脏，从来就不是灯红酒绿的表象，它藏在看不见的暗沟里，藏在那些笑着杀人的眼神里，也藏在此刻，夜风卷起的尘埃中。
有人正在等待下一场风暴，有人已经站在漩涡中央。
而他们，只是刚刚迈出第一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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