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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冽就算是大少爷出来体验生活，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吧？
栗冽说：“我今天就上半天，你可以等我下班吗？”
作为同学，楚落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作为有过一些莫名其妙感情纠葛的当事人，她又觉得还是拒绝比较好。
最后选择点头同意，还是因为耳边路人打电话说的那句：“哎呀，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抱着“来都来了”
的念头，楚落坐在窗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因为是加了很多奶油和香精的咖啡，三分糖喝起来就已经很甜了。
楚落摊开错题集看起来，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思绪都飘到了栗冽那边。
不过她可没忘那个人有多自恋，所以忍下了去偷看他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楚落感觉左肩被轻轻点了一下。
转过头，栗冽已经换下了员工服，穿着一件寻常的长款黑色羽绒服，配同样黑色的长裤，脚踩黑色的高帮短靴，光看他这一身是很沉闷的感觉。
不过看到脸就不一样了。
现在网上多的是口罩帅哥，摘下口罩就见光死。
栗冽则相反，戴着口罩帅，摘下口罩更帅。
楚落想：算了，看在脸的份上，你要是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然后她就听见栗冽说：“楚落，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刚立完fg肯定是只能原谅了，楚落本想好兄弟式地拍拍肩，又怕这个帅而自知的自恋狂多想，就按住了自己的手，矜持而大度地说：“好啦，我原谅你了。”
栗冽说：“谢谢。”
楚落觉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栗冽这么礼貌谦逊的样子，他以前看人总是带着一点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轻蔑，但现在他的目光和声音都很柔和。
兼职做多了是这个样子的，楚落想。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你怎么会来打工啊？”
栗冽没回答，转了个话头：“你如果空的话，可以陪我走走吗？”
楚落说：“行吧，来都来了。”
昨天c城下了大雪，今天雪停了，但人行道上还有没融化的雪，走着走着还会有一些小雪花从树梢飘到头上和身上。
楚落喜欢这种白茫茫的静谧氛围，所以没有说话。
栗冽也没有说话。
就在楚落觉得他们要这样一直沉默地走到世界尽头时，栗冽开口了。
“我妈跟我爸断绝关系了，我爸把钱断了，我跟我妈现在自力更生。
她挺忙的，过年在山里拍戏，赶进度。
我不想让她太辛苦，自己出来赚一点生活费。”
哇，栗冽的妈妈果然是大明星耶。
楚落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她没去想，如果真是大明星的话，怎么会儿子还要来做兼职赚钱呢？
“啊，那你不会过年也是一个人吧？”
“是啊，我妈说估计要年后才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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