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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还是应该去和师弟道歉。
于是他抬步准备回去，只是在经过温前辈院子时，却见到了他要找的人。
“江师弟？”
沈如玉对着埋头钻进花圃里的人犹豫道。
江从闻顿了一下，慢慢转过头，看到是他后便松了口气，“你是来找温澈的吗？他不在。”
温澈？
沈如玉皱了下眉，压下微微的不适，他发问：“你在里面做什么？”
江从闻头也不回道：“这些玉肌花只在书上见过，听说价值连城，治疗的效果又那样好，我随便采一点到时候出去卖不得赚死了。”
他说完，又转头低声道：“我到时候分你一点，你可别告诉他。”
他见沈如玉也不说话，撇了撇嘴，继续埋头忙活起来。
沈如玉站在花圃前，捏紧了拳头。
他记得玉肌花的味道，因为他们曾多次处理好，被前辈细心的安抚在他的伤口上。
但他以前似乎没怎么见过它们本来应该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却不止这些。
他还见到了白色的花瓣被人无知无觉地踩在脚底下，碾碎。
烂了很多。
作恶的人还在弯腰，粗鲁的把那些花一把一把拔根而起，然后装进自己的储物袋里。
江从闻又正美滋滋地估算着这些花能卖多少钱，却被一股大力直接拉扯着朝外走。
他挣扎无果，脸上也被刮了些伤，出去后恼怒地扯开那人的手臂，怒道：“沈如玉你又发什么疯！”
沈如玉冷静道：“你在偷东西。”
江从闻有些心虚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不就是几株花吗，我想采就采了。”
沈如玉直接道：“你说的这些花，只生长在地势奇特的谷内，若是放在外面便个个价值连城，你这不算偷又算什么。”
江从闻神色一变，看了他一会后了然笑道：“沈兄，我不是说了钱我会分你一些的吗？三七分不行的话五五分总成了吧？”
沈如玉神色未变，依旧道：“偷窃非君子所为。”
江从闻也不乐意了，“你这个君子当的倒是好，可惜别人就是看不到你。”
“什么意思？”
沈如玉皱眉。
江从闻笑道：“他都给了我这么多东西了，你还不清楚吗？我就直说了，就算我把谷内的东西全都拿了个遍，你猜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数落我半句话？没准还要多谢我肯收下呢。”
沈如玉沉了脸色。
江从闻说完后，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剑，被细心照料的一尘不染，剑柄还带着同色系的漂亮剑穗，他眼里略过一抹不满。
越是这样，他脸上越是带上笑容，“呦，他也给你了啊？一看品相便和我的差的远了，也就你稀罕得跟宝贝似的了。”
沈如玉直直地看他，“你为什么不先管好你自己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毫不客气的话。
江从闻眼里浮现出愠色。
沈如玉继续道：“温前辈确实对你好，给你很多东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好心赠送与不取自拿是俩个不同的概念。”
江从闻变了脸色，“所以你要去告诉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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