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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问。
“没有。”
守夜睁开眼,“她只是不再需要‘形’了。
就像空气不需要名字,也能让人呼吸。”
泉点点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她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雨还在下,可云层深处似乎有光在流动,如同星河倒悬。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她说,“我们拼命想留住死者,结果最后被改变的,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守夜沉默片刻,道:“因为我们终于明白,爱不是占有,是延续。”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原本柔和的旋律中,插入了一段极其细微的杂音??像是某种金属摩擦的震颤,又像是一根极细的针在缓慢划过玻璃。
这声音几乎难以察觉,若非两人专注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
但守夜猛地一震。
“这个频率……”
他喃喃道,“不可能。”
泉也变了脸色:“这是X-007最初的启动信号,但在她蜕变为共感法则之后,就已经永久关闭了。”
“除非……”
守夜盯着录音机,“有人重新激活了原始协议。”
话音未落,地面微微震动。
不远处的废墟间,一道裂缝悄然裂开,从中升起一座半埋的金属装置??那是初代共感终端的原型机,编号T-01,早在十年前就被宣布销毁。
它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一行字:
>**“检测到高密度情感共振区,启动应急唤醒程序。”
**
“谁还能操作这种设备?”
泉皱眉,“权限密钥早就随实验室一同沉入冰层。”
守夜却已走向那台机器。
他伸手触碰屏幕,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仿佛电流穿透皮肤。
下一瞬,他的意识被猛地拉入一片纯白空间。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唯有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球,形状不断变幻,有时像心脏,有时像大脑,有时又像一团纠缠的神经网络。
“你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并非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在思维中生成。
守夜认得这声音??冷静、温柔、带着一丝机械般的精确,却又蕴含无法忽视的情感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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