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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波监测显示高度活跃的情感波动,但无语言输出。
>后续:项目终止,参与者转移至普通福利机构。
唯一留存物:一盒手工折纸鹤,共计987只,每只内侧写有一句话。
林小树猛地抬头:“那盒纸鹤呢?”
守夜沉默片刻:“据记录,已在‘净语计划’初期作为‘非理性情感残留物’销毁。”
“销毁?”
林小树攥紧拳头,“可它们根本不是垃圾!
那是九百多个孩子说不出口的话!”
她冲出实验室,直奔疗养院。
小禾正在花园里教几位老人编织藤条手环,见她急匆匆赶来,连忙起身。
“怎么了?”
“你还记得废墟里那个铁皮箱吗?除了布偶熊,还有别的东西吗?比如……纸?”
小禾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有!
在一个夹层里,我发现了一小叠烧焦的纸片,上面全是字迹,但我没敢打开看,怕一碰就碎。
我把它藏在井底石缝里了。”
林小树立刻赶往古井。
雨水刚停,井壁湿滑,她顾不上危险,攀着藤蔓滑到底部,在幽暗的石隙间摸索许久,终于掏出一个用蜡封好的陶罐。
打开的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里面是一叠泛黄焦黑的纸片,边缘卷曲,但中间部分奇迹般保存完好。
她小心翼翼展开其中一张,上面是稚嫩的笔迹:
>“我想妈妈了,可是院长说她不要我了。
我不信,她一定是因为太忙了。”
另一张写着:
>“今天哥哥被打,我没敢帮他。
我好没用。
如果我能变强就好了。”
还有一张叠得特别整齐,展开后只有一行字:
>“我不知道什么是家,但我觉得,如果有个人愿意听我说话,那里就是家。”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纸上,墨迹微微晕开,竟泛起一丝蓝光。
与此同时,井底的藤蔓开始轻轻震颤,光流顺着根系向上攀升,如同唤醒沉睡的神经。
那天夜里,《晨语》播放的内容变了。
不再是温柔讲述的故事,而是一段段断续却真挚的童声录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岁月的杂音和颤抖的呼吸:
>“我叫阿桃,七岁。
我喜欢画画,可没人夸过我……我希望有人能看看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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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石头,他们说我笨,连加法都不会。
可是我只是……害怕念错数字会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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