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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秒继续道：待皇后薨去，沈家失了最大的依仗，陛下便可从容地收回兵权，重整大燕军务。”
燕寒闻言，目光立即变得危险和尖锐起来：“祸从口出，覃秒，你可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覃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扇起自己的巴掌：“臣多嘴！”
燕寒摆摆手：“罢了罢了。
做得干净些，总要看到结果。
下去吧。”
沈凌波一死，下一个便是覃秒。
所以如今他没功夫在这看自己打脸。
“微臣遵旨。”
覃秒起身，悄然退下。
养心殿中就此重归于寂静。
燕寒起身，踱步到窗边，看着屋外的春日雨景。
绵绵如针线的雨丝不知疲倦地下落，打在娇嫩欲滴的花苞、绿叶上，却不能压弯它们高傲绽放的姿态。
燕寒在心中嗤笑一声。
压不弯你的头颅，那就连根拔起，看看你还能不能再傲气。
沈凌波，你的确已经乘碧波而行太久，是时候落入湍急的水流中不复此生了。
“咳咳！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沈凌波面如死灰地靠在榻上，眼神却异常地清明。
安宁和和顺都是好孩子，或许顽皮了些，但绝不会说谎——坤宁宫中的腐臭，绝对是真的。
但太医院的太医却一口咬定她只是风寒。
沈凌波脑海中闪过一种可怕的念头——她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中了一种连太医都诊断不出的慢性毒药。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狠毒的心思，甚至有这么通天的手段，能在戒备森严的坤宁宫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中宫皇后下毒？那个名字立刻浮现在沈凌波脑海中，让她立刻如坠冰窟，甚至胆寒到浑身发抖。
在这吃人的皇宫，最是无情帝王家。
为了权力，有什么是他燕寒干不出的？当初他为了皇位可以弑父杀兄，踩着嶙峋的白骨上位也在所不惜，沈家作为他的帮凶的时候就该知道——早晚有一天，天道会轮回到她沈凌波身上！
“来人！”
沈凌波胸膛中的心脏狂跳，不敢多耽误，她立刻道，“传太子进宫，立刻！”
宫人不敢怠慢，立刻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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