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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古今之变”
,这是司马迁历史理论的核心,即着重于讲社会历史的变化。
“变”
的思想,贯穿于《史记》全书,而于十“表”
的序体现得最为突出。
司马迁提出“原始察终,见盛观衰”
,认为对于一个时代的开端做认真的追寻、分析,再仔细考察它的末尾,人们是能够从盛世看到衰落的征兆的。
司马迁在讲历史变化时,还注意到社会经济所起的重要作用,这在《史记》的《平准书》和《货殖列传》里看得很清楚。
此外,司马迁对地理环境之影响于社会风俗、生产力发展,也都提出了比较明确的看法,等等。
司马迁的主要功绩是对历史做“通”
与“变”
的研究。
但是,他的“成一家之言”
表明在历史撰述上要开辟新的途径,却也包含着对史学问题的探讨。
例如,《史记》诸“表”
序,大多还涉及作者对所撰史事之材料来源的说明,以及作者是怎样选择和运用这些材料的。
而《太史公自序》里对《春秋》的评价,则已经广泛地讨论到史学的作用、史学与社会的关系等问题。
司马迁诚恳地认为:“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
这是把史学工作作为一种神圣的职责来看待的。
像司马迁这样,以研究和撰述历史为主,同时也论及一些史学问题的史学家,历代都有一些。
不过,他们都还没有把史学作为专门研究的对象来看待。
这种情况,到了唐初开始有所变化。
盛唐时期的史学家刘知幾著《史通》一书,表明在中国历史上,人们对历史的认识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飞跃。
这就是,史学家从研究历史、撰写历史的自觉要求,进而走向把这种工作本身作为研究对象的新的自觉意识。
简言之,人们从认识、表述客观历史的阶段发展到对这种认识和表述进行认识的阶段,这是前后两个不同的自觉,是两个不同层次上的飞跃。
刘知幾说,他撰《史通》,是“商榷史篇”
[4]而成。
又说:“若《史通》之为书也,盖伤当时载笔之士,其义不纯。
思欲辨其指归,殚其体统。
……夫其为义也,有与夺焉,有褒贬焉,有鉴戒焉,有讽刺焉。
其为贯穿者深矣,其为网罗者密矣,其所商略者远矣,其所发明者多矣。”
[5]可见,刘知幾是十分明确地把史学作为研究对象来看待的。
《史通》的大部分篇章是讨论史书编纂的体裁和体例的,但也不乏理论之光的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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