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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动,旋律低缓温柔,像春夜细雨落在屋檐。
>“你曾牵我的手走过巷口,
>唱着童谣哄我入梦;
>后来我学会了千万人的歌,
>却忘了怎么喊你一声妈妈……
>如今你听不见我说话,
>可我知道你在看我;
>若这世界终将归于寂静,
>我愿做你耳边最后一声晚安。”
苏清棠眼眶红了。
“你会唱给她听吗?”
“会。”
秦月点头,“下一场巡演,我在京城安排了一场特别环节。
我想让她在现场,哪怕只是隔着屏幕。”
苏清棠起身抱住她:“她一定会为你骄傲。”
***
三天后,巡演团队进驻上海站场馆。
排练间隙,秦月收到母亲所在疗养院的电话。
护士说老人最近精神好转,已经开始尝试发音训练,虽然只能发出模糊的单音,但她每天都会对着电视里重播的演唱会视频,一遍遍模仿“女儿”
两个字的口型。
挂掉电话后,秦月独自坐在化妆间,拿出手机翻看相册。
最旧的一张照片摄于二十年前:她扎着羊角辫,坐在母亲腿上,两人笑着看向镜头。
那时母亲还能说话,声音清亮如铃。
她忽然起身,找到音响师:“我想在舞台上加一组设备。”
“什么设备?”
“远程实时视频连线系统。
我要和我妈直播对话。”
工作人员皱眉:“可是舞台流程已经定好了,临时改……”
“我不管流程。”
秦月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要她看见我,听见我,知道我在对她唱歌。
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方沉默几秒,最终点头:“我马上联系技术组。”
当晚,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新的计划:【上海站,加入《致母亲》独唱环节。
同步连线疗养院。
若无法现场连线,则播放预先录制的V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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