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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雷琰？
他什么时候喜欢雷琰了？
不不不……他也没有不喜欢，只是……只是好像和阿琰说的那种喜欢不大一样啊……
他看着雷琰的照片会脸红，刚才雷琰亲他，他也没有觉得排斥和不舒服，这难道就是喜欢吗？
林濛不是很确定，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完全是一张没有经验的小白纸，一时间也分辨不出自己对雷琰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
林濛嗫嚅，声音闷闷的从床下传出来。
“不知道？”
雷琰隐约觉察到有哪里不大对劲，“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对我表示过那么多次……”
林濛更懵了：“我表示了吗？表示过什么呀？”
男孩子懵懂无知的绵软小嗓音这会儿像是重锤一样砸在雷琰胸口上。
雷大总裁感到呼吸不畅，刚刚因为尝到心上人的嘴唇而扬起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一时间竟不知从哪儿说起是好：“你……为了我进雷火，送我膏药贴，社交软件里只有我一个好友，深夜来公司跟我合作编程，还按照自己的样子捏了小柠檬在游戏里陪我……这还不是喜欢我？”
“……”
林濛语塞。
他进公司是因为爸爸写的游戏《dreahoe》被雷火买下了啊，送膏药贴只是想感激阿琰给他安排住处，社交软件里只有阿琰一个那是因为他社恐，深夜陪阿琰写代码也只是因为他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只能随口胡诌的啊。
至于按自己的样子捏小柠檬……
他又不能告诉雷琰——小柠檬就是他，他就是小柠檬。
啊啊啊啊啊！
林濛在床底下将自己团成一个猫猫球，无助地滚来滚去。
害雷琰产生误会，他内疚极了，但又没办法解释清楚……
雷琰等不到林濛的回应，有些急迫，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濛濛，我对你的告白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小男朋友，可以吗？你会答应的对不对？”
林濛咬了咬唇，顿了片刻还是说：“……我不知道。”
阿琰似乎已经很喜欢他了，他却只是对阿琰有好感，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喜欢，在这种情况下随便回应，对阿琰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完成生命修复，万一最终修复失败……
亲人离开的痛苦，他感受过，至今都缓不过来。
他不能让雷琰来面对相似的痛苦，爱人离开什么的，阿琰一定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阿琰，我知道你很好，但我暂时不可以答应你……”
林濛声音发抖，每说一个字心脏都莫名地抽痛一下，脑海里有个小声音一直在对他说——“傻瓜！
为什么要拒绝？答应他啊！”
……但那是不可以的。
不能答应阿琰，不可以害阿琰。
雷琰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彷徨地坐在床边：“不答应，还给我发了张好人卡……”
林濛急道：“不是好人卡，你真的很好！”
如果不是要修复生命，他应该已经答应了……
雷琰没说话，房间里一时安静到落针可闻。
林濛好不容易抱住捣乱的尾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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