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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来声音冰冷，“他在用整个大唐，喂养他自己。”
风搏虎握紧刀柄：“那还等什么？杀过去！”
“杀谁？”
海东来苦笑，“你连他在哪都不知。
而且……”
他低头看着鼓，“他早就在等我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鼓声。”
海东来轻抚鼓面，“每一次我敲鼓，都能感觉到一股回应。
那不是敌意，是邀请。”
阳海彩猛地抓住他手臂：“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去？”
海东来反问，“若我不去，下一个被吞噬的，就是长安。
到时候，不只是蝗虫，可能是整座城的人，都会变成他‘进化’的养料。”
郭令威沉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
海东来坦然，“但我必须试。
回光之境，我尚未冲击成功，可若借此机会，在生死之间感悟天地运行之理，或许……能一举突破。”
“太险了。”
聂红线蹙眉，“你若失败，兵魂反噬，恐怕会沦为另一个山王。”
“那就赌一把。”
海东来站起身，望向远方，“反正，我已经活得太久，久到连自己最初的模样都快忘了。”
阳海彩咬唇不语。
风搏虎挠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行。”
海东来摇头，“你需要守护这里。
万一我失败，至少还有人能继续追查真相。”
郭令威忽然开口：“带上这个。”
他递出一块玉佩，通体墨黑，刻有古老符文。
“这是？”
“钦天监镇运之宝，‘归墟令’。”
郭令威道，“传说能短暂打开两界通道，代价是持令者寿元折半。”
海东来接过，感受到其中澎湃的力量：“你不怕我一去不返？”
“怕。”
郭令威直视他双眼，“但我更怕你不去。”
夜幕降临，长安灯火点点。
海东来独自立于府邸屋顶，手持神鼓，七面银镜环绕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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