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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萨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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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萨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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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钢琴家奇科里尼(意大利裔)去世了,人间少了一位伟大的音乐使者,天空中又多了一颗璀璨的星。

奇科里尼逝世的消息让我忽然想重新聆听他的演奏,说句实话,这位演奏家已经在我聆听目录里被遗忘很久了,想来真是让人备感难过,他再不可能演奏出这么美好的音乐,而我竟然在今天的聆听中又像寻得新大陆一样找到从未领略的美好境界,只是感叹这些发现有些太迟了。

奇科里尼出生于1925年,去世时正好90岁高龄,在钢琴家中也算是长寿者。

他一生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心态随和,身体安健,2009年还传出来北京演出的讯息,只可惜身染小恙未能成行。

不过两年后,奇科里尼又在东京举办了两场音乐会:一场独奏,曲目是很重的李斯特《宗教与诗的和谐》、《爱之死》和贝多芬的第三十一奏鸣曲(作品110);一场与乐队合作,包括两首莫扎特钢琴协奏曲。

对于一位86岁的老人来说,工作量真是不小,可见那时奇科里尼的身体状况还相当不错。

此前,我一直为奇科里尼的肖邦津津乐道,他是我心目中最高雅、最古典的肖邦诠释者之一。

虽然,我也会在波格莱利奇、阿格里奇演奏肖邦时强烈感受到神经末梢传递来的激动,但是,这种力量始终是由外至内的,他们给予我的感官刺激非比寻常,阿格里奇如暴风骤雨,而波格莱利奇则是更奇幻的来自天外的力量。

虽然古尔德是内在且沉默的绅士,但是他演奏的肖邦却又对撞太少,内心动力不足,显然,要比他的巴赫干瘪寡淡很多。

看来,演奏肖邦的钢琴家,并不是每个人心中都住着真正的肖邦,不过,他们各不相同的风格也适应了不同听者的需求,肖邦既然给了每个人发言权,那么外在的乐思就让音乐有了第二次被塑造的机会。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对奇科里尼的肖邦多些溢美之词,尤其是《夜曲》、《马祖卡》和悠悠**漾的《船歌》(OP.60)。

不过今天,我没有再去听它们,而是换了很久没有拿出来的奇科里尼演奏的两张萨蒂钢琴小品集,从中午到傍晚,它们反复回响在耳边,音乐始终没有停歇,因为我的心很难停住。

热爱奇科里尼音乐的人不少,听说他逝世的消息,很多人用他演奏的萨蒂点亮送别的蜡烛。

此刻,最适合的音乐就是萨蒂的《三首**舞蹈》。

这套作品的灵感来源于一只带有画刻的希腊风格花瓶,画面是一位**男子的舞蹈。

传说这种舞蹈是在希腊人祭祀太阳神阿波罗的时候跳的。

为了得到太阳神的护佑,男性向司掌青春、力量与光明的神展现自己健硕的体态,用舞蹈表达对神的崇拜与遵从。

而萨蒂的《三首**舞蹈》弥漫着法国艺术品优雅、迷离的气息,显然,它的旋律并不是在描绘祭祀舞蹈的场面,那种带有肌肉和阳光味道的舞蹈是力量与美的凝集,也是人类生生不息原始动力的抒发。

但是,当这种舞蹈被雕刻在花瓶上时,情形立刻不一样了。

它启发了萨蒂的另一种灵感,灵感并非来自舞蹈本身,可能是结合了瓶身透白的颜色、恰到好处的形状、图画流畅的线条以及由此产生的关于环境中气味、温度、明暗的一系列想象。

它也许正是作曲家珍爱的器皿,萨蒂用音乐将之上的细节描绘出来。

萨蒂是一位被主流音乐史忽视的作曲家,幸好,越来越多爱音乐的人关注他,聆听他。

但是,不得不承认,萨蒂给人留下的悬而未决的“谜团”

太多,萨蒂到底指引着什么?是个人思维的混乱,还是从中世纪某一神秘主义教派穿越而来的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语言?19世纪末,几乎没有人能够读懂并接受萨蒂抽离断续式的乐思。

我经常设想,如果他不与德彪西同时出现,而是活跃在印象派后期,或者干脆晚半个世纪出生,衔接印象派与法国“六人团”

音乐风格,那么也许我们就能捋清这种思维发展的合理性了。

萨蒂的音乐灵感已经超出19世纪末期可以想象的最大范围,当以德彪西为代表的印象乐派还在关注艺术的其他形式——诗作、绘画或来自自然的美的感受时,萨蒂已经将眼球转向各类与音乐无关的事物上,就像一个好奇而淘气的孩子,用自己的语言说出大千世界。

在三首《风干的胚胎》中,萨蒂为“海参的胚胎”

(Holothurie)、“柄眼动物的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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