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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然声炸开，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陆周衍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震惊。
他死死咬着牙，指尖掐进掌心，屈辱和愤怒像火烧一样燎过喉咙，却硬是没让自己低下头。
“妈！
你别说了！”
许青楠追上来，脸色惨白，想去拉母亲，却被她狠狠甩开。
“我为什么不能说？！”
许母红着眼，指着陆周衍对周围的学生喊，“你们都离他远点！
他就是个祸害他是同性恋！
会带坏你们的！”
……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嘈杂：“阿姨，说话要讲证据。”
陈祁沂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径直站到陆周衍身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他身前，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您说陆周衍勾引许青楠，有证据吗？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同学，就不怕触犯法律？”
他个子高，站在那里像一堵墙，周身的气场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小了半截。
陆周衍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里那团火忽然就熄了些，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酸。
许母被他问得一噎，随即更气了：“我儿子自己说的喜欢他！
不是他勾引是什么？！
我好端端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吗？”
陈祁沂挑眉，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许青楠，“许青楠同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许青楠身上。
他看着陆周衍脸上的巴掌印，看着母亲扭曲的表情，看着周围同学探究的眼神，心脏像被碾碎了一样疼。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抱歉……我……。”
许青楠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刚才许母说陆周衍是同性恋时，台下鄙夷的目光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看，我儿子都承认是他带坏了他！”
许母趾高气昂的看向陈祁沂，在看见对方护着陆周衍时，她冷哼一声：“这位同学别怪阿姨没有提醒你，你后面那位是恶心的同性恋，不把你带坏了！”
陈祁沂眼神更冷了，他侧过身，轻轻将陆周衍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动作自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意味。
“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只要不伤害别人，就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群传开，清晰而坚定。
“阿姨，您口中的‘恶心’，不过是您狭隘的偏见。
用暴力和污蔑对待一个学生，才是真的让人不齿。”
台下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许母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赞同。
许青楠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了头。
陈祁沂没再看许母，目光落在陆周衍脸上那道醒目的红印上，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没事吧？”
陆周衍摇摇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刚才被千夫所指的屈辱还没散去，可此刻被陈祁沂挡在身后，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许母见陈祁沂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还护着陆周衍，气得跳脚：“你这孩子怎么也跟着糊涂！
这种人有什么好护着的？早晚被他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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