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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他不是要抛下。
只是约翰让他做的事，他没办法做到。
约翰的目光在伊尔跟苳先生身上转了一圈，随后，约翰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你跟这个男人……是姘头吧。”
约翰嘴里满是下流的话：“我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的确不错，比我见过的所有美人都要绝。
怪不得你下不去手呢，是舍不得他的滋味吧？”
眼看着约翰嘴里的话要往下三路去，伊尔眼底的挣扎都被冷意取代。
可以侮辱他。
但不可以侮辱苳。
小崽崽本来还在搂着脖子泪汪汪，现在见到伊尔的眼神变凶，他吸了吸鼻子，顺着伊尔的目光看到了刚才打他的约翰。
“他打崽崽。”
小崽崽见缝插针的告状：“打的可疼可疼了！”
约翰把火力吸引的死死的，苳先生没再让司机动手，而是看着伊尔攥了攥拳头，对着约翰的脸招呼过去。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约翰一边反击着，一边骂着伊尔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苳看着他们打架，目光则是瞥向了几步远外看起来存在感很低的人。
这人是跟着约翰一起来的。
他刚才在拉不动约翰后，正悄无声息地准备独自离开。
“站住。”
苳淡淡道：“走到我跟前来，我看看你是谁。”
城里有很多人，苳未必能认识每一张面孔。
但被这么叫住，这只藏身在人类躯壳里的虫子，还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险。
他没有听话的走过去。
在苳的注视下，他在原地顿了几秒，随后，撒腿就往黑暗处跑。
司机不用吩咐，就追了上去。
苳看看追上去的司机，没再多看。
他转身，走到了小崽崽面前，然后弯腰，捏脸。
“真脏。”
苳不加掩饰的嫌弃道。
小崽崽憋着眼泪，委屈的看着他。
崽崽也不想变成脏崽崽的！
看苳先生越来越嫌弃崽崽，被嫌弃到委屈爆发的小崽崽，像个小炮弹似的，啪叽撞到苳的怀里。
“崽崽不是故意脏的！”
小崽崽说着，拿自己的小脏脸疯狂蹭人。
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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