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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大地震颤，焦土龟裂，无数嫩芽破土而出，迅速生长为青草、灌木，甚至开出淡紫色的小花。
枯树残根重新抽出绿枝，风中传来细微的生机律动。
十秒后，金光消散。
司明嘴角渗血，却仍带着笑意：“果然……初级掌控权只能影响‘现实投影层’，无法触及更高维度的存在。”
“你本可以用它治愈自己。”
伊芙皱眉。
“没意义。”
他缓缓靠回石枕，“肉体可修，信念若崩，再强的规则也无法支撑我走完接下来的路。”
正四。
第五日清晨，天神队其余成员抵达石窟。
季毓第一个冲进来，看到司明的模样时脚步一顿，眼中怒火翻腾：“谁干的？！”
“我干的。”
司明淡淡道，“每一处伤，都是我自己选的。”
雷恩站在门口，双臂环胸，冷峻面容看不出情绪：“任务完成了？”
“70%。”
司明点头，“卡奥斯只是代理形态，真正的君王还在幕后。
但我们杀了它的‘象征’，打破了它对这片区域的统治合法性。
主神已经开始回收其权限。”
“那你拿到了什么？”
苏砚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本古籍模样的记录仪，“使徒认证资格？那是什么？”
“入场券。”
司明望向远方天际，“诸天战场开启前，主神会筛选一批‘备选者’，赋予他们跨维度征伐的合法权限。
一旦通过最终试炼，就能脱离轮回者的身份，成为独立存在的‘天神使徒’。”
“听起来像是升职。”
季毓冷笑。
“是枷锁。”
司明纠正，“成为使徒，意味着你要承担维系多元宇宙平衡的责任。
你会被派去镇压暴走的世界、剿灭失控的文明、甚至亲手抹除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如果他们堕落。”
众人沉默。
良久，雷恩开口：“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明缓缓坐起，由伊芙扶着靠在墙边。
他抬起左手，掌心浮现一枚晶莹种子的虚影??正是那日追击卡奥斯意识核心时，从湮灭风暴中抢回的最后一丝残迹。
“这是‘黄金树种’。”
他说，“不是卡奥斯的力量源头，而是……所有碎片君王共有的‘系统接口’。
它连接着主神最深层的架构。”
苏砚瞳孔一缩：“你是说，你能借此窥探主神的本质？”
“不能。”
司明摇头，“但我可以伪造一个‘假信号’，让它以为我是下一个合格的君王候选人。”
季毓脸色骤变：“你疯了？！
那等于主动踏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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