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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上班通勤什么还是挺累的。”
张远表示能够理解。
因为他也当过牛马，自然知道牛马通勤挤地铁还有跑业务的辛苦。
如果是销售服装这一类，搞不好一站就是一整天，让下班后两条腿都是肿的...
雪落在屋檐上的声音，像极了老式磁带开始转动时的沙沙轻响。
我站在录音棚中央，耳机还挂在脖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钛合金圆盘的拓印??它已被铸成一枚徽章，别在每位参与“回音计划”
的孩子胸前。
外面的孩子们唱得越来越齐，歌声裹着寒气钻进窗缝，震得墙上悬挂的铜铃微微颤动。
苏小满走进来时披着一件旧羊皮袄，发梢结了霜。
“他们说今晚要通宵唱歌，”
她笑着，把一杯热姜茶递给我，“那个傈僳族女孩，昨天偷偷录了一段新声音……我没让她删。”
我点头，打开音频工作站。
文件名是《火塘边的奶奶》。
点开后，她的声音低缓地流淌出来：“我想告诉她，我不是邪物。
阿爸的照片烧了，可我记得他抱着我唱《月光谣》的样子。
他声音哑，但心跳很稳……像鼓。”
话音落下三秒，背景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啜泣，接着是一阵??，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然后，一段几乎被遗忘的旋律缓缓响起??正是《破茧谣》第三小节的变调，带着怒江流域特有的喉音颤音。
星眠从隔壁冲进来，脸色发白：“又来了！
全国十七个站点同时检测到脑波共振峰值，尤其是那些曾接受过‘心理净化’治疗的孩子……他们的α波和θ波出现了自发性同步！
就像……就像被同一根线牵着。”
陈默紧跟着进来，手里攥着一台老旧的便携录音机，外壳锈迹斑斑。
“我在凉山那所村小的讲台夹层里找到的，”
他说，“标签写着：‘给听懂的人’。”
我们围过去。
按下播放键，李文秀的声音再次浮现，但这一次，她不是在唱，而是在讲故事：
>“从前有个小姑娘，生下来就不会哭。
医生说她耳朵没病，心也没病，可就是不哭。
妈妈急得整夜整夜抱着她走，走到月亮偏西，走到鸡叫三遍。
直到有一天，外婆把她抱到火塘边，一边拍背一边哼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
唱到第七句时，孩子突然张嘴，哭出了第一声。
那一晚，村里所有婴儿都醒了，跟着一起哭。
第二天，人们发现，村口那棵老梨树开了花，明明还是寒冬。”
>
>（停顿）
>
>“后来才知道，那首歌不是哄睡的，是唤醒的。
它不教人顺从，它教人**记得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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