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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低声道。
叶娴阳不以为意，“迟早的事情。”
坐了将近十分钟，场馆内灯光暗了下来。
盛宴一身蓝色西装走上了演讲台。
他修长的身形站在台上像一张精致的电影海报，温和的目光扫过观众席时，眼中仿佛天生带着笑意，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质矜贵而又内敛，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位仁慈的长者，又像普通人接触不到、只会出现在想象中的人物。
当他看到观众席后方的叶娴阳两人时，嘴角微微上扬，低沉的声音说了两句话。
叶娴阳毕业这么多年，勉勉强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大致意思是现场来了两位他很重要的朋友，接下来希望大家安静一点，不要吵闹。
盛宴说外语的声音别样动听，不带任何口音，流利得像是自己的母语。
他的演讲内容叶娴阳只能听懂一个大概，似乎和经济有关，涉及到许多叶娴阳完全没有听过的专业用语。
场馆中的其他人听得相当认真，甚至有人在记笔记，除了盛宴自己的声音，观众席上鸦雀无声。
演讲进行到最后，开始了提问环节。
和叶娴阳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学生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这是一个多么宝贵的机会，叶娴阳还看到后排有摄像机全程将他的演讲记录了下来。
比起说是演讲，其实更像是一堂课，学生们的表现甚至比上课的时候更加认真。
无论是盛宴的学习经验、社会阅历，亦或者是自己的见解，对于这群学生来说，都是非常值得学习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演讲进入尾声，一位男生起身提出了一个问题，叶娴阳的口语本身就不算太好，再加上走神，没听清他问的是什么，场馆中所有认真记笔记的学生却纷纷抬起了头。
“他说什么？”
叶娴阳压低声音问宋翊。
宋翊瞥她一眼，说道：“他问，按照经济学的逻辑，在寻找伴侣的时候是否应该适当地考虑对方能为自己带来的价值。”
叶娴阳努嘴，这个问题无聊透顶了。
盛宴看着对方微微一笑，他语速太快了，叶娴阳只听懂了几个关键词，没太听明白，观众席上却是一片哗然。
叶娴阳往宋翊那边靠了一点，问道：“他说什么？”
宋翊白她一眼，“你大学没学过英语？”
“学了就得会吗？”
“情感不能用价值来衡量。”
“就像生命不是因为价值而存在，但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价值。”
演讲到此结束，盛宴回到了后台。
等观众离开后，叶娴阳两人进入后台。
盛宴正在和一位女学生低声交流，对待认真向他请教的学生，他也会以同样认真的态度回答对方。
叶娴阳和宋翊没有上前打扰，等学生离开后才走了上去。
“哇，教授，我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叶娴阳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宴回过头来，笑问：“什么问题？”
“你有喜欢的人吗？”
盛宴道：“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哼，那你就是没有。”
“有。”
“谁啊，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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