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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恒将泉落的手拉了下来，放在了那盒子上：“你打开它，就知道我为何同你这么说了！”
泉落隐隐地能感觉到，那盒子里若有若无的一丝仙气。
“咔嗒——”
当盒子被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诧异地看向了竞恒：“这是？！”
“是的。”
竞恒顺手将里面的东西扯了出来，那是一条仙绫！
本该早就被人忘记的仙绫，虽然此时有些破损，却随着被竞恒仙尊抽了出来，而随风飘动着，散发出了属于天帝的灵力。
这大约是为数不多的，还残留着天帝灵力的物件了。
泉落有些不太明白竞恒的意思：“仙尊如今将这东西拿出来，是作何？我以为……这东西已经不在了。”
“我也以为。”
竞恒的手，轻轻地抚着那条仙绫：“当初只知道听空翎的，说九曲和夏娩利用这条仙绫害死了天帝，却不曾想想，咱们自己也能好好地查一查这条仙绫，看看到底是九曲的问题，还是夏娩的问题。
泉落，你难道就从没有怀疑过吗？”
当初……
泉落低了头，想起九曲所经历的一切，只觉得心头一阵绞痛：“我知道她没那么大的胆子会陷害天帝，只以为……她一直都是被夏娩利用了而不自知。
如今听仙尊这么说，若真是因为这事儿将她冤屈至那般地步，那我是该死！”
“我们都该死！”
竞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仙绫，似乎连眼眶都有些红了起来：“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若愿意，同我一起查一查这件事。”
“自然愿意。”
当着这曾经纵横天地的神仙们的坟冢，泉落没有半分虚言和怠慢：“我发誓，若这事儿真是我从前错了，也一定要为九曲讨回公道不可！”
“莫要发誓如此早。”
竞恒的眼中，目光复杂：“若这事儿定了九曲是无辜的，就证明翎儿不是无辜的。
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要如何？”
愣了愣，是他疏忽了这件事。
将那条仙绫死死地攥在手里，竞恒陷入了两难之中：“翎儿……也早已如同我的女儿一般了。
若真有那样的一日，我必然不会叫她抵命。
可若是不叫她抵命，岂不更让九曲伤心了？九曲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当初却那般对她！
冤孽，真是冤孽啊！”
两难，却不得不做。
当初的泉落，愿意为了九曲而替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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