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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兰因有些惊讶地问来传旨的公公。
原本以为是陛下有事吩咐齐豫白，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单中，可这非年非节的，她过去做么？
那公公叫七宝，年纪虽小，因为有眼色会说话，早年被康礼收为干儿子，在宫里那一干内侍中，他虽然年纪大，很是说得上话，有时候那些位份怎么高的后妃都得给他几脸面请他帮忙说话，大臣也是，但面对齐豫白夫妇，他一点都敢拿乔，这会兰因诧语，他更是语气恭敬地赔笑道：“陛下说您和齐大人新婚那日，他能出席，今日得空，想问你们讨一杯茶喝。”
内侍笑着颌首，“马车就在外头等着。”
“那劳烦公公稍等下。”
兰因今日原本为了去山上祭拜打扮得稍显寡淡，虽然也体面，但进宫合适，尤其如今天子还生着病，她让人上了茶又让齐豫白招待着，自己则去屋中换一身进宫的衣裳。
等她走后。
这话太客气，兰因自然敢受，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齐豫白。
齐豫白沉吟一会后，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温声安抚道：“没事，陛下早就我提过你，他挺喜欢你的，今天应该就是想见见我们。”
兰因他这样说便也没再说么，她点了点头，问内侍，“现在就去吗？”
七宝还是先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并无旁人，这才压着嗓音人答复，“陛下这几日睡的时间长，醒的时间，过今早起来精神倒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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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个。
可齐豫白是么人？这短短一句，便已够他琢磨出其中关键了，上回进宫见陛下便觉得他身体越发好了，李院长虽然说陛下还有半年的时间，但到底如何还是得看他自身情况，当今天子本就体弱病，身体较起常人要虚弱，这次他为了彻底扳倒杜家，更是对自己下了狠手……如今精神错，恐怕是回光返照。
齐豫白问七宝，“陛下身体如何？”
若换旁人问这样的问题，七宝仅会回答，保准还会在心里偷偷记上一笔，回头跟天子禀报去，但他早些日子从干爹的口中说了陛下的打算，也清楚如今整个朝堂，眼这位年纪轻轻的齐大人是除了长兴侯以外最受陛下看重的人，等天子驾崩，这位便是帝师，他敢怠慢，更敢隐瞒。
可这到底是宫中秘事，又涉及天子龙体。
时雨想了想，答道：“奴婢记得还有一小包。”
“你去拿来。”
兰因和时雨交待，等人应声离开，她转头和齐豫白说，“上回见太子挺喜欢吃蜜饯的，我想着给他带一些进去。”
说完未到他的回答，兰因疑惑，“怎么了？”
看着眼这双干净纯粹的杏眸，齐豫白么都没说。
齐豫白面色凝重。
直到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才收敛起面上的表情。
“好了。”
兰因走出来和齐豫白说，她怕耽误时间，本想和人说走吧，余光扫见一旁桌上放着的八宝攒盒，脚步一顿，她问时雨，“蜜饯还有的吗？”
这是她早从泉楼中带来的，酒楼新出的蜜煎金桔比之的梅花脯更加酸甜，她那回尝着味道错就让人拿了过来，早给祖母那边送了一些过去，上回沈鸢走的时候，她也让人带了一些离开，就是知道还有没有的。
他清楚她对那个可怜的年怀有一份怜惜之情，或许是因为两人那差的过往，让她面对他的时候总忍住心生关切，这样并没有么好，他也想阻止她的这份好心和怜惜，更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胡思乱想。
他的因因只要快乐就好了，其余事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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