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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佩之抬眼，直视他双眸，“如果你今天失败了，如果我最终仍不认可你，你会走吗？”
江辰沉默片刻，摇头。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而稳，“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因为我属于这里。
哪怕你们赶我走，我也只会换个方式留下。”
兰佩之凝视着他，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很好。”
她说，“强者不该乞求接纳，而应让世界不得不接受。
这才是施家需要的女婿。”
话音落下，她转身欲走。
“等等。”
江辰忽然开口。
兰佩之止步，侧首。
“当年……您赶我走，是不是也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强？”
夜风骤停。
桂花瓣悠悠飘落。
兰佩之背对着他，声音很轻，却清晰入耳：“爱情若建立在同情之上，迟早崩塌。
我不允许茜茜的人生，系在一个靠别人怜悯活着的男人身上。
所以我推你入深渊，只为看你能否爬出来。”
江辰闭上眼，胸口起伏。
那一夜的雨，那一句“舔狗式的自我感动”
，那些被人羞辱、踩踏、嘲笑的日子……原来并非全然是惩罚，也是一场淬炼。
“谢谢您。”
他深深鞠躬。
兰佩之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别谢我。
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江辰睁开眼，身边已不见施茜茜的身影。
他坐起身，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披衣走出，看见她正踮着脚在橱柜里翻找东西，围裙歪斜地系在腰间，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一个小揪。
“你在干嘛？”
他笑着走近。
“找锅呢！”
她嘟囔，“说好今天你教我做清蒸鲈鱼的，结果我连蒸锅都找不到！”
江辰失笑，拉开下方柜门取出蒸锅：“在这儿。”
“哎呀，原来在下面啊！”
她吐了吐舌头，接过锅就往水龙头下冲，“你说，兰姑姑以后每周都要来吃饭，我要是连一道拿手菜都不会，岂不是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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