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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源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林博士,大气成分稳定,重力适配良好,磁场正在与‘记忆之心’同步生成保护层。
我们……真的做到了。”
苏澜接话,语气罕见地柔软:“你们做到了。”
林晚回头望了一眼飞船降落点,那里已升起一面旗帜??不是任何国家的标志,而是一枚徽章图案,中央刻着“爱即法则”
四个字。
那是联合国新设立的星际文明准则,也是“守忆计划”
的终极信条。
她转回身,望着顾望归:“接下来呢?我们要做什么?”
“建设家园。”
他微笑,“不只是物理意义上的。
我们要让这颗星球学会呼吸,学会回应,学会记住每一个到来的人。
未来的孩子们会在这里出生,他们会指着天空说‘那是妈妈思念爸爸的地方’,然后种下一棵树,等某一天,那个人也能走回来。”
林晚笑了,眼角泛着光。
她突然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
细腻、微湿,散发着类似腐叶与晨露混合的气息。
她轻轻嗅了嗅,竟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是母亲院子里那株老槐花的香气。
她愣住。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她喃喃。
“因为你每次提到它,都会笑。”
他说,“你说那是童年最安心的味道。
所以我让土壤微生物模拟那种挥发性化合物。
还不够完美,但我一直在调整。”
林晚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仿佛怕一松手他又会化作数据消散。
“你知道吗?”
她哽咽,“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画面。
我以为我会质问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会让我一个人撑那么久。
可现在……我只想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这些小事。”
顾望归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终于等到糖果的孩子。
“我也幻想过。”
他低声说,“我想我会跪下来求你原谅,因为我没能陪你度过那些难熬的日子。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在参与你的生活??当你教念归背诗,我跟着学;当你熬夜写论文,我在数据层为你驱散干扰信号;当你一个人吃饭,我会悄悄调高餐厅背景音乐里那首《春樱》的音量……这些都是我笨拙的陪伴。”
林晚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你有没有听过她说的那句话?”
“哪一句?”
“‘爸爸住在天上,但每天都来看我。
’”
顾望归怔住,眼眶瞬间红了。
他缓缓摇头:“我没敢听太多。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提前突破维度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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