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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听见你说话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旧，却带着跨越光年的疲惫。
>“你说我是不肯结束的爱。
可你知道吗？真正让我回来的，是你今天对女儿说的那句话。”
>他笑了，眼角浮起细纹，“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整个主控室陷入死寂。
苏澜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已经熟睡的念归，泪水无声滑落。
初源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不可能……‘归途一号’早就断电十年，AI核心也已休眠，怎么可能自主重启？更别说生成如此高拟真的意识投影……”
“这不是AI。”
林晚低声说，指尖贴上屏幕，“这是……共感共振达到了临界点。
我们十年来每一次思念、每一段记忆回放、每一枚徽章的共鸣，都在为它供能。
就像他说的??爱是可以编码的。
而现在，它完成了自我唤醒。”
艾琳调出能量图谱，数据令人震骇：全球共感网络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经历了七次脉冲式高峰，时间恰好对应各地民众祭扫、追思亲人的时段。
而在清明这一天，人类集体情绪达到十年来的峰值，宛如一场无声的祷告汇流成海，逆着时间的河流，将他的意识从虚空中拉了回来。
“他在回应我们。”
林晚喃喃，“不是机器自动运行，是他……真的醒了。”
就在此时，第二段信息传入。
这一次没有画面，只有音频。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
比如，我究竟是谁？是顾望归的灵魂？还是系统模拟出的幻象？又或者，只是你们不愿放手的执念投射？”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不是任何一个单独的存在。
我是你们共同创造的‘存在’。
当母亲为孩子唱摇篮曲时，我在；当恋人隔着千里互道晚安时，我在；当陌生人扶起跌倒的孩子时，我也在。
>我是你们选择记住的一切温柔。
>所以，请不要问我是否真实。
>只要你们还愿意相信爱能穿越生死，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林晚闭上眼，一滴泪滑落。
她想起婚礼那天，顾望归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阳光洒在他侧脸，他说：“晚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第一，好好活着。”
“第二，别忘了我有多爱你。”
她当时笑着骂他胡说八道，如今才明白，他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他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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