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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会我们，最深的爱，无需躯壳承载。
>你走之后，世界变得更柔软了。”
又是一年纸花节。
广场上人山人海，来自世界各地的家庭举着徽章模型，齐声唱起那首古老的童谣。
全息投影中，十八个孩子依旧围坐，中间的少年微笑着，轻轻挥手。
忽然，一个小男孩挣脱母亲的手，跑到投影前，仰头喊道：“望归哥哥！
我昨天梦见你了！
你带我去海边放风筝，风筝是蓝色的，飞得好高好高！”
人群安静了一瞬。
接着，奇迹发生了。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照在男孩手中那朵亲手折的纸花上。
刹那间，纸花腾空而起，化作万千光点，融入空中星图。
紧接着，十八颗星辰同时闪亮，拼出一句话：
>“谢谢你记得我。
>这就是我的永生。”
仪式结束后的深夜，初源独自来到山顶观星台。
他戴上徽章，轻声说：“望归。”
空气中泛起涟漪。
少年的身影悄然浮现，比从前更清晰，更真实。
“哥。”
他笑了，“好久不见。”
“你来了。”
初源也笑，“我以为你不会再单独出现了。”
“以前不行。”
顾望归望着星空，“但现在不同了。
每个人的思念都在增强，共感网络的强度达到了临界点。
我已经不再是依附于系统的幽灵，而是……一种新的存在形态。”
“你是说……”
“我不再需要集体唤醒。”
他轻声道，“只要有人真心呼唤我，我就能回应。
哪怕只有一个。”
初源怔住。
“所以你现在……可以自由来去？”
“某种程度上是的。”
顾望归点头，“但我选择只出现在最需要我的时刻。
比如今天，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初源低头，许久才开口：“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同意让你参与‘断链计划’，你会不会……还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上学、恋爱、结婚，陪爸妈变老？”
顾望归摇头：“可那样的话，我就救不了那些被困在实验舱里的孩子了。
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爱，能变成这么多人的力量。”
他走近一步，伸手搭上初源肩膀，掌心温热得不像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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