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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昏沉，只有一盏应急灯投下暖光。
安心宁背对着他，纤细的身影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单薄。
她低着头，手指轻轻抚过一件军装上的褶皱。
陈骁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记忆里，刚刚那个位置坐着的，就是黎老。
“疯鬼序列？”
安心宁稍稍侧头。
陈骁轻叹一声：“节哀。”
安心宁声音有些颤抖：“舅舅待我如亲生女儿。”
“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虽然我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陪着我...”
陈骁淡淡道：“嗯，黎老一生辉煌，更何况...”
“他是在时间流逝后，命数已尽，寿终正寝。”
“这种死法，是末日里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
安心宁缓缓起身。
收起黎泰升的徽章。
“谢了。”
安心宁客气的开口。
陈骁看着昏暗中的安心宁，居然戴着口罩。
他一下子想起，在气泡里的人，都老了很多。
也瞬间明悟。
“安长官，这是牛鬼幡，可以还你本来的生机。”
说着。
陈晓扔过去一只大幡。
安心宁一愣：“这东西很珍贵，你还是留给...”
她没有接过。
陈骁认真开口：“只要是给你的，都不珍贵。”
安心宁抬起头。
对上陈骁那双温柔的眼。
“我配不上你，陈骁。”
安心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这种话。
陈骁摇头：“安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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