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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样儿！”
珠连笑骂，“小姐还能短得了你不成？”
“小姐，多宝谢谢小姐！”
多宝咧开嘴，一前一后，滑稽地来回作揖，逗乐间，又郑重承诺道，“小姐的的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
平光茶楼的一个包间里。
“我送你的大礼，你还喜欢吗？”
朝和笑吟吟的，举起一杯香茗。
“我就知道是你。”
叶云锦无奈道。
热茶里氤氲着雾气，她冷艳的眉眼也柔和许多。
“为什么帮我？”
叶云锦轻声道，眼却盯着杯子。
碧绿的茶汤里旋着几片叶子，打着卷儿，密密层层散在茶水里，像初开的花儿。
“为什么？”
朝和似是不懂般重复道，“你是我先生，又教了我书画，我大出风头摆脱污名，你可是头等的功劳。”
云锦注视着她，想从朝和脸上瞧出破绽来，可对方只是嫣然地笑着，眼弯成了月牙儿。
对视良久，终是云锦败下阵来。
“可你明明知道不是的。”
云锦叹息着，她垂下眼睑，摩挲着杯壁，眼中满是温情，“我只教了你几天而已。”
“你那些字，那些画，岂非一日之功？”
叶云锦终于抬眸望向朝和，却神色悲戚，“你分明知道的，你显然提早便会。”
“至于那些相似的笔法——”
云锦深吸一口气，像沉痛得不能呼吸。
她深深盯着朝和，似乎要将其当下的模样记在心里，后者看不清神情，可云锦晓得，她在不作声地笑。
分明，她就坐在对面，牵着唇，舒展着眉眼。
可似乎是因隔着朦胧的雾气，仿佛离云锦很远。
云锦闭了闭眼，话至嘴边，又换了方向。
“我只是个幌子。”
她机械地说。
“所以，你告诉我——”
云锦忽然抬头，她眼睛死死盯着朝和，神情哀婉又悲切，“你告诉我，你到底——”
她滚了滚喉咙，顷刻却落下泪来。
“——想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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