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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沈万山使了个眼神，沈万山找了个由头跟刘明明一起出去了。
“她怎么走了？”
柳如霜像个心理辅导的知心大姐姐一样坐到了他旁边，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其实我觉得，刘明明不喜欢你挺好的，我们女人也跟你们这些薄情的男人不一样，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没有恬不知耻地非要她喜欢我，我就是不想他那么快把我给忘了，否则的话，我可能会把棺材板扒开，去找她的。”
柳如霜没忍住，补了一句：“现在的坟一般都是用水泥封住的，你不一定能出的来。”
眼看男人就要发飙，她赶紧把话题拽了过来：“你死了一了百了，屁股一拍就去投胎了，可你想过刘明明吗，怀着对另一个人的深深怀念，形单影只地度过无数凄风苦雨的夜……”
“你说得这么真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历过呢。”
柳如霜嘴角挤出了僵硬的弧度，何止经历过，上一辈的好几十年自己一直过的都是这种日子。
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怪沈万山，觉得沈万山死得不是时候。
如果再早一点，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的时候，就不会对死耿
耿于怀了；
或者再晚一点，等她追不到沈万山，转移目标的时候，也会在男人死后开启自己崭新的人生。
可就是那么凑巧，沈万山这男人刚好死在她爱意最浓烈的时候，还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往后岁月如梭，将那浓烈的爱意慢慢酿成一杯苦酒。
其实柳如霜觉得刘明明没有动心其实是一件好事。
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平常的嬉皮笑脸，狠狠戳了戳男人胳膊上的伤口。
“你别管我经历没经历过，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其实死没什么的，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说得好听，要不你承认偷炸药的事情，替我去死？”
“你再想屁吃，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竟然想让我去死，果然不是每一份真心都能换来另一份真情。”
柳如霜啧啧嘴一脸不赞同。
张长征大门牙都快被酸倒了，冷冷看了她一眼：“偷炸药的是你对吧？想爆破分洪闸口救人的还是你对吧？为什么事情都是你想的，我要为这件事情背锅？
我张长征自认为精明了一辈子，却在一条阴沟里翻了船，我是真的不服气。”
男人情绪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都喷了好远，柳如霜默默地站起来，走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很是认真地回了一句。
“你也说了，你是自认为精明，实际上并不然，你也不用觉得委屈，你明知道我居心叵测，还是把
我捡了回去，是你太自负太轻敌了，你只做错了一件事情：没有看好你的炸药，这是你的严重失职，这可不怪我。”
张长征默然，半天没说话，柳如霜也没多打扰，默默都走出去关了门。
没走两步就发现站在拐角处的刘明明：“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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