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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不在，原来的计划就只能宣告流产，只能兵行险招。
张长征讪讪地点点头，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柳如霜从始到终并没有打算放弃炮兵团，也没有打算放弃他和刘明明。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决堤？”
她很是臭屁地说了一句：“因为我长得好看。”
前世的时候，每一个大坝决堤的时候都有精准的时间记录。
三天之后，最先决堤的大坝是柳村大坝，时间是早上07时32分06秒。
柳如霜人懒，尤其是不喜欢记忆各种无意义的数字符号，可是关于720大洪水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每一个时间节点都像是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
她忘不了，也不敢忘。
“切。”
刘明明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看向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愁眉紧锁。
“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扛，绝对不会连累你和那些兵的。”
张长征的话简短而有力。
虽然炮兵团爆破闸口是为了分洪，
可这毕竟是私自行动，没有接到上面的指令，军人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更别说分洪区还有没来得及撤离的那么多群众。
总之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他作为一个团长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他作为炮兵团最高的指挥官，只要死扛，刘明明和手底下的兄弟应该是可以保住现有的职位的。
柳如霜看他毅然决然的样子，小声说了句：“张团长对不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柳如霜最后一次喊他团长了，在场的人都知道张长征这个团长当不了多久，很可能直接连命都没了。
沈万山朝着病床上的张长征敬了一个军礼，张长征回了一个。
两个人穿着同样的作战迷彩服，柳如霜神情有点恍惚，机缘巧合之下，沈万山的这条命是张长征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只在乎沈万山的生死，将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她求助地看向沈万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让张团长下令爆破闸口是最好的方法，一方面能解释炸药丢失，另一方面也能保住整个炮兵营。”
沈万山当过很多年的兵，对军规军纪再熟悉不过了，那么大一批炸药失窃，整个炮兵团会进行大排查，排查之后是触目惊心的大换血，那时候无辜牺牲的人会更多。
如果让张
长征下达爆破闸口的指令，所有的枪口都对对准张长征，毕竟军人服从上级的指挥，就算是说到天王老子那里也是占据道理的。
炮兵团整个团的士兵都可以从中解脱出来，也包括刘明明。
柳如霜嘴巴张了张，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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