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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霜咬碎一口银牙，觉得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说多错多，索性摆烂：“就算我真的是间谍，你也不能杀我，得法庭宣判。”
女军医垂眸想了一会，或许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把她按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用枪指着她的脑袋，让她写认罪书。
“罪名是什么？”
柳如霜扭头问。
女军医拧眉，不知道是嫌麻烦，还是觉得她在耍花招，想了一会又把这个问题给原样踢了回去：“你是间谍，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
柳如霜微微偏头，把后脑上的血窟窿给她看：“我失忆了，当然不记得。”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脸坏笑：“这炮兵营对吧，要不然我写偷炸药包？”
“快写。”
女军医厉声催促，无声中采纳了柳如霜的建议。
“不对，这么大的团部，少说也有好几十吨炸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偷炸药，一听就是编的？”
柳如霜随手拨了一下头发。
女军医的视线追了过去，看着她披散在肩头的丝缎一般的长发，刚好挡住胸前乍现的春光，不得不说，这个女间谍长得还挺好看。
尤其是胸部，简直鼓到犯规，她一开始还以为里面藏了东西，刚刚她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她看得分明，那抹莹白分明是看得到的真材实料。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跑偏的时候，女军医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身体颤动，手里的枪往前进了几分
。
柳如霜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先将计就计写了一份情真意切的认罪书，她之前没少跟二舅去司令部，也无意间看过间谍犯的认罪书。
如果一开始重重迹象女军医只是怀疑柳如霜是间谍的话，有了这份认罪书她已经确定柳如霜就是间谍了。
女军医拿着认罪书神色凝重地走了出去，害怕柳如霜耍花招，还找了八个穿着迷彩服的兵哥哥看着她。
本来狭窄的病房瞬间变得逼仄起来，这群男人应该刚刚拉练完毕，就被女军医抓壮丁一样喊了过来。
汗腥味、脚臭味、灰尘味、刺鼻的消毒水味……各种难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辣眼睛。
一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年轻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同志对不起呀，我们是不是熏到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柳如霜还是懂得，而且她会在炮兵营待几天，找到存放炸药的具体位置，少不了跟部队的人打交道。
她机械地扯了扯嘴角，连连说：“没有没有，刚刚那个女军医让我照着她说的写了一份认罪书，我就是好奇，她怎么不自己写？”
她歪着头，表情单纯又无辜，好似一个天真烂漫纯真的少女。
年轻人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不会是间谍认罪书吧？”
柳如霜挠挠头似乎是在回忆，没一会重重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不严重吧？”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什么都敢写
呢，间谍罪，搞不好是要吃枪子的。”
迷彩背心厉声训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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