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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
“我可累了，坐在摩托车上面有点颠簸，日头这么大，把我晒黑了怎么办？”
柳如霜就知道沈万山在想什么，先一步出声，委屈巴巴地说：“你肯定觉得我矫情，可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没有公主命，还浑身的公主病，你想笑话我就笑话我吧，反正我没人疼，也没人爱，就是个没人要的小白菜。”
噙着水光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男人，万种风情盈盈而出，像是深山老林中，还未得道就下山去勾引男人的小狐狸精。
只要不瞎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图谋
什么，就是想让他抱她下来。
对着她用力过度的撩拨，沈万山面色如常，目光冷淡而疏离：“你对你之前那些男人也这样吗？”
这演技的确有些拙劣和浮夸。
柳如霜面色一白，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说出半句有杀伤力的话，对着沈万山，她的毒舌的技能点，好像是自动没了。
眼底的冷意被燥热的阳光暂时驱赶：“也什么样？像现在这样穷追猛打吗？当然不是，我对你才是认真的。”
她眯着眼睛眺望着不远处开到荼蘼的月季花，像是沉浸在往事中，语气坚定：“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有时候挺感谢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的。”
沈万山不解地挑眉：“嗯？”
他还以为柳如霜会打死不承认那些男人的存在的。
这个女人来插队的那会是一身的风流债，穿着绿衣服的邮递员每天都会给她送信，情人的足迹遍布五湖四海。
“沈队长，我觉得人生就是做不完的选择题，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选项出现，我承认我关于择偶的选项是多了一点，不过这也不怪我，我人美心善，还是个文化人，吸引到一些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柳如霜这句话倒也不假，大冬天的出门去买糖炒栗子的工夫都会收获爱慕者。
对她王婆卖瓜的行为，沈万山早就习惯了，耐着性子等她接着往下说。
“我感谢那些人，因为那些人都是为了遇见你必须走的弯路，只要这辈
子能遇到你，哪怕走再多的弯路我也觉得人间值得。”
柳如霜顺势将自己的手贴在男人手背上，指腹蜿蜒而上，暧昧地勾勒男人小臂紧实的轮廓，甚至连鼻息里都透着灼热的欲流。
“摸够了吗？”
沈万山刻意忽视掉心底泛起的波澜，声线冰冷：“你也是我要走的弯路。”
柳如霜笑意僵在脸上，脸颊上一点一点出现龟裂的痕迹，直到再也绷不住，眼看就要发火。
沈万山其实已经做好了她发飙的准备，没想到仅仅过了不到半分钟，女人就温顺地望过来，一本正经地回答：“还没有，你要是觉得够了的话，下次再摸也行。”
说是这么说，她的爪子非但没松开，还颤抖着往男人袖子里面钻，也不怪柳如霜主要是男人现在双臂绷紧用力的样子，跟梦里一模一样。
梦里没摸到，柳如霜遗憾了好久，今天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沈万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女人餍足的喟叹声：“你怎么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她光速一般收回手，似乎是害怕沈万山发火，快速把自己摘干净：“是你让我摸我才摸的。”
她说完战战兢兢地看向男人，生怕沈万山连人带车把她推进旁边的蓄水沟里。
只见男人眼神眼里不是怒意，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凉意，嘴角勾起冷笑，微微沙哑的嗓音呢喃着她刚刚的话：“浑身上下都硬邦邦？”
柳如霜觉得他有些古怪，她说
话的时候其实是用了一点小心机的，正常的男人，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句“硬邦邦”
这个形容词的。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男人来说是从里到外的最高肯定。
“难道不是？”
柳如霜咬唇，无声地攥紧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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