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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打五折。”
“你别丢人。”
王微微扯了扯他的袖子，这男人还真敢开口，怎么不去抢。
营业员也是一脸为难：“同志，对不起，我们也是给人打工的，我说了不算。”
“你说了不算，就去找说了算的人来，要不衣服打五折，要不然我就在你们店里不走了。”
他悠然自得地走到玻璃门的位置，双手抱臂，有人过来的时候，就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过去，吓走了不少客人。
两个营业员合计了一会，去前台打了个电话，似乎在和什么人商量，然后对着周老大开口：“你选吧。”
周老大也没客气，像是土匪进村扫荡一样，没一会抱着一大摞衣服走了出来。
王微微觉得丢人，就一直在门口等，眼不见为净。
她一个富家女，什么时候也没干过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情。
“我没带够钱，你给我结账。”
粗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全程不敢看营业员的眼神，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一件衬衣的码数明显偏小：“这个换大码的，你穿上小。”
“不用，那兜是老五的。”
王微微这才发现，衣服都在不同的包装袋里装着，整整齐齐的四袋，想到了他家里的四个弟弟。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男人：“你没买？”
占了大便宜的男人，
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有衣服，这衣服还好着呢，还能再穿两三年呢。”
王微微没说什么，结了账就走了。
周老大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他以前在外面打零工的时候，每次结工资的时候，都会给家里的弟弟和妹妹买东西。
弟弟和妹妹都会一大早坐在村口的石墩上等他，说是等他，其实是等他带回来的东西，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
“你能再借我一点钱吗？”
王微微感觉自己的袖管被一股力拉扯，回头就看到男人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橱窗的一件修身的连衣裙。
“周红红穿不上这种。”
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周老大的手没松开，坚持说：“有大号的。”
“给你。”
她直接把自己的钱包递过去，转身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生闷气，这个男人心里都没有她，全部都是自己的家人。
她之前还觉得周家的感情氛围挺好的，很团结，现在看来太团结也不是好事，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周老大从女装店出来，张张嘴，刚想说话。
“你最好闭嘴，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周老大识相地闭嘴，走到商场门口拉副驾驶的车门，被人训了一顿：“离我远点，坐后面去。”
“哦。”
他拎着大包小包，弯着腰艰难地挤进了后排座椅。
两只脚刚踩到地垫，车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额头重重地磕在椅背上。
看出来王微微心
情不好，他也就识相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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