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一块残碑里的时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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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倬云在《万古江河》里写道:“竺道生发‘人人皆有佛’的论断,开启一切众生都能成佛的理论……竺道生的顿悟论,也可能有孟子学说的影响。

后世禅宗由此肇始。”

谢灵运称得上是佛学家,但不是一位佛教徒。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金刚经》中的这令人精神为之一凛的醒世之言,谢灵运没能据为己有,他太爱生了,他执着于眼前的享受,太害怕消失殆尽,因而求助于佛家的思想。

谢灵运在《石壁精舍还湖中作》中写道:“昏旦变气候,山水含清晖。

清晖能娱人,游子憺忘归。”

这“清晖”

,是自然山水的光芒,也是谢灵运的佛教思想遇上永嘉未染尘的山水迸发出的智慧之光。

谢灵运其实是山水光芒的采集者,这是他另一个隐匿的身份,连他自己都不会觉察到。

谢灵运的慧光,一直滋养着后世的诗人,这才有了李白的“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王维的“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等等。

据考证,从刘宋开始,瓯窑上开始出现莲花纹。

是不是可以说,谢灵运在温州,倡导了一种精神至上的文化生活。

他的佛教思想像水一样渗入温州的山水,然后以诗歌培植了一片适宜佛教文化传播的土壤,特别是禅宗。

谢灵运也曾沿瓯江逆流而上,进入戍浦江,游览藤桥的石鼓山,留下山水诗《登上戍石鼓山诗》。

“日没涧增波,云生岭逾叠。”

夕阳西下,瓯江潮涨,戍浦江随着也涨起来,潮水会一直涨到层层云岭之后,直到江的源头——泽雅。

瞿溪与泽雅,分居山的两面,接壤生息。

而泽雅与藤桥,是一脉之水,相依相通。

一向热爱寻求人迹罕至的险峻之地,以征服高山大川为兴趣的谢灵运,在永嘉,没有翻过瞿溪山,也没有沿着瓯江的潮水到达戍浦江的源头,诗人的目光无法抵达山水更深处。

在谢灵运的刘宋时期,泽雅这一片高山峡谷还是一块化外之地。

但很有可能居住着没有随东瓯王内迁江淮的“瓯人”

遗民,以及之后被楚灭国后避入深山的“越人”

,他们在山中就像谢灵运在《过瞿溪山饭僧》中描述的山民那样用泥土涂塞门户,截断树木钻木取火,过着原始的生活。

到了唐朝,佛教大盛,杜牧诗中“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的盛况,同样也可以用来描述温州。

一座座庙宇在温州山水间,雨后春笋般生长起来。

据《温州通史·汉唐卷》载,中和元年至天复二年(881—902年)间,二十余年温州地区增加了二十所寺院,极乐禅寺就是其中一所。

而温州地区佛教发展的繁盛期则在吴越国(906—978年)七十余年间,温州地区新建了八十六所寺院。

极乐寺,这一朵禅花,开放在繁花凋零的晚唐,催开这朵禅花的是帝国覆灭之际的社会动**。

温州虽偏安一隅,但帝国心脏的搏动,自然波及每一条毛细血管。

天灾人祸时,寺院禅林往往是那滔滔洪水中的一叶方舟,成为芸芸众生的庇护所。

在战乱的阴影下,孤峰之上的极乐梵音,开启了这一片山域文明的先声。

高山峡谷中,文明延宕而迟缓。

宋时,此地属永嘉县泰清乡,有“梅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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