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走在唐诗之路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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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谢灵运此举,是诗人最后被弃世广州的连锁反应。

这条开辟出来的山道,也是诗人的心迹,如一条燃烧的草绳,将成灰烬。

这种失意的狂放,即将到头了,人生的大戏终于到了**,要走向尾声了。

相比谢灵运,他的粉丝李白的精神天空开阔多了。

唐玄宗欣赏李白,也只是将他当作文艺人才看,给他一个供奉翰林的虚衔。

李白对于这样的照顾一点也不买账,一有机会,还要从政,最终落得流放夜郎的下场。

李白流放夜郎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他的《早发白帝城》就写在流放途中。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诗里哪有流放边疆的困厄,只有顺风起航的畅快。

那一年李白五十八岁。

谢灵运流放广州时,写了一篇《感时赋》,云:“夫逝物之感,有生所同,颓年致悲,时惧其速。

岂能忘怀,乃作斯赋。”

那种黯然神伤堵着心了。

他另外还有一篇《伤己赋》,也是写在这一段时间:“始芳春而羡物,经岁徂而感己。

貌憔悴似衰形,意幽翳而苦心。”

往年那种狂放的游兴已消退,暮气沉沉涌上心头。

那年谢灵运四十八岁。

一个是“蹑屐梅潭上,冰雪冷心悬。

低徊轩辕氏,跨龙何处巅。

仙踪不可即,活活自鸣泉”

,一个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两个都是极其自我极其孤独的人。

李白的孤独很潇洒,对话太阳、月亮、大漠、江河。

谢灵运的孤独很幽咽曲折,只有自己,山与水只是他的映衬。

也怪不得灵运,魏晋的天空毕竟不是唐朝的天气。

谢灵运和李白走过的这条古道,不论是地理,还是文化,都是一次“凿空”

这两个如图腾般的祖先,在走过天姥山时,随着脚步撒下的文字,至今还闪耀在文学的天空。

站在状元祠堂的台门前看斑竹村,此时的村庄何尝不是一个空****的戏台?往日的商贾、官差、游人,这些戏台上的人物早已不知去向,生活的本质清晰地呈现出来——南瓜、佛手瓜堆放在屋前的台阶上,几个铺晒番薯粉的竹簟搁置在卵石垒砌的矮墙上,一张空竹椅放在驿道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推开门露出一个头看着我们。

村中心的平地上一个妇女在卖木莲冻。

问:知不知道李白?答:我不知道哪个是李白,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我的木莲冻。

一问一答,像偈语。

听者不由一愣,继而欢笑。

斑竹村前的溪流,叫惆怅溪。

站在谢公古道上,思绪也如眼前的溪水缓缓流淌,宁静,致远。

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三十日于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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