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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却摇了摇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队伍前排那个挺拔的身影：“猴子，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他压低声音，“周敏的表现确实出乎我意料，但.”
说话间，他偷偷瞥了眼陈渊的方向。
那个始终静立如松的少年，从考核开始到现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眼前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却拂不动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莫凡不禁眯起眼睛，这货，太能装了！
他有一种预感。
估计一会，风头全要被陈渊这货给抢光了！
评委席上，几位考官正在交头接耳。
金丝眼镜的评委突然推了推眼镜，高声道：“下一个，陈渊！”
整个操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那个缓缓走向测试台的少年身上，连一直冷若冰霜的穆宁雪，都看了过来。
穆卓云轻抚着下巴，目光在女儿和陈渊之间来回游移。
穆宁雪冰蓝色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上那道修长的身影，连指尖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这细微的变化哪里逃得过老父亲的眼睛。
“宁雪，”
穆卓云故意拖长了音调，“你觉得陈渊这小子能考出什么成绩？”
穆宁雪雪白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仍保持着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爸爸不是早就调查过了么。”
声音虽冷，但视线却始终未从陈渊身上移开半分。
穆卓云不禁失笑。
确实，毕竟宁雪和陈渊从小就相识。
虽然觉醒的是看似平庸的光系，但据穆白那小子汇报，陈渊早在半年前就能娴熟释放魔法了。
这份天赋，放在整个博城都是凤毛麟角。
“光系确实吃亏了些.”
穆卓云暗自盘算着，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等他突破中阶，些钱弄个火系或者雷系的觉醒石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儿，老父亲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说来也怪，陈渊这小子明明出身普通，可那沉稳从容的气度，还有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顺眼。
特别是每次来穆家做客时，总能三两句话就把自家这个冰山女儿驯服的服服帖帖，态度都发生了变化，这本事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自愧不如。
最重要的还是人家陈渊也争气，即便觉醒了光系也没有自暴自弃，光是这一份心态就碾压大部分同龄人了。
场上的陈渊此时正好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观礼台相接。
穆宁雪立刻别过脸去，却没能掩饰住耳尖泛起的那抹绯红，穆卓云见状，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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